棲川流瀑話一出口,死魚眼看向拓跋彼旺。
只是一個眼神。
拓跋彼旺感覺有一道,似有似無的刀鋒,隱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間涼颼颼的感覺,讓拓跋彼旺須皆張。
“你這個東桑蠻夷,你敢動朕?”
棲川流瀑聞言,默不作聲,只是周身有一股似有似無的氣勢,在無聲崛起。
書房內,氣氛頓時緊繃。
感受到棲川流瀑的氣勢,蕭布世眼底閃過忌憚。
此時此刻,他這個主人,必須出來打圓場了。
“好了,兩位都消消氣。”
“咱們有共同的敵人,各取所需,何必內鬥?”
“這一次,引走中凌霄,還多虧了棲川家的高手。”
“只是沒想到,大唐皇帝太過狡猾了。”
蕭布世一邊打著圓場,一邊岔開話題。
棲川流瀑也是見好就收,一身冰冷氣勢收斂起來。
拓跋彼旺怒哼一聲,不再說話。
棲川流瀑看向蕭布世。
“我東桑帝國距此,路途遙遠,一來一回,便需月餘時間。”
“素聞梁國主足智多謀,你快些給吾個說法。”
“吾好快些回國,向皇兄覆命。”
蕭布世聞言,眼神逐漸恢復平靜,緩緩開口。
“棲川君,對於咱們三方如何合作,孤心中已有腹案。”
“只是大唐並非那麼好對付。”
蕭布世見棲川又要反駁,立即說道。
“棲川兄,聽孤說完。”
“大唐確實是剛建立數十年的中原新朝,這一點不假。”
“但是當今大唐皇帝卻有些妖異,這並非孤聳人聽聞,長他人志氣。”
“而是經歷了這麼多爭鬥,得出的事實罷了。”
“大唐曾經受限於刀兵之弱,常處於大軍交鋒的弱勢。”
“可是這一年來,大唐的鍛造工藝,取得了巨大突破。”
“如今即便以大魏刀兵之利,都不可挫其鋒。”
“不僅如此,軍備方面,也領先諸國太多了。”
蕭布世說著,神色逐漸凝重。
“尤其是大唐皇帝這人,陰險狡詐至極。”
“他有此軍備,卻並沒有急功近利,大舉侵略他國進行掠奪,而是以軍備為餌,聯合各國,如今北域六國中,與大唐結盟的四國,更是對大唐死心塌地。”
“而且大唐侵佔大魏,不為別的,就是衝著大魏邊境十二鎮的鐵礦去的。”
“有了這鐵礦,大唐憑藉那鍛造之術,軍備之強,將會達到一個極其可怕的地步,而且又能用其籠絡更多的盟國。”
“我們強行用兵,最好的結果也只能是兩敗俱傷,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