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馬牛聞聲，心頭猛地一顫。
他在楊辰身上感受到的殺氣，猶如實質。
“金面大人！”
“再給我一次機會！”
範馬牛吼道，整個人情緒激動，向楊辰掙扎著走去。
中凌霄眉頭微皺，在他的內力掌控下，範馬牛竟然想掙扎向前。
這要是讓他真走了幾步，那讓他天下第一人的面子往哪擱？
“讓你動了嗎？跪下！”
一聲怒喝，中凌霄壓制範馬牛的內力，驟然猛增。
“轟！”
範馬牛隻感覺剎那間，好似有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肩頭。
“撲通——”
範馬牛徑直跪了下去。
“咔嚓——”
瘮人的骨裂聲傳來，範馬牛的膝蓋骨碎了。
“啊——”
範馬牛倒吸一口涼氣，痛撥出聲，眼底恨意一閃而逝，隨即便被恐懼填滿。
他再不濟也是堂堂上忍，有著九境功力。
有這一身本事，才讓他在範馬家衰落後，於各大世家的封鎖追殺下，縱橫馳騁活到現在。
過往多少次生死危機，他都憑藉著高的武功，化險為夷。
忍他不是沒遇到過，他雖不敵，但憑藉忍術以及過人膽識，還是能周旋一二的。
可眼前這老者的功力，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引以為傲的一身武功，在這老者面前，竟然如此羸弱不堪。
縱橫東桑十餘載的他，此時竟如同面對壯漢的嬰兒般，孱弱之極。
範馬牛身子顫抖著，咬牙忍著膝蓋傳來的巨痛，將恨意深藏進眼眸深處，對著楊辰就是“咚咚咚”，一連串的響頭。
“金面大人，饒命啊。”
“再給小的一個機會吧！”
“小的也是聽信了下面人的讒言，這才鬼迷心竅。”
“您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小的定然唯金面大人您馬是瞻。”
“與朝廷的大戰，小的定衝鋒在前！”
“小的不要封賞，只求能為金面大人這樣的英雄豪傑，效犬馬之勞啊！”
“大人您饒了小的，小的回去後立即整頓軍隊，把那些向小的進讒言的混蛋，全都當中斬！”
“大人！再給小的一次機會吧！”
“……”
範馬牛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囂張氣焰，再不見半分。
平絕女王看著此時的範馬牛，眉頭微蹙，看向楊辰，神色間隱隱有些擔憂。
她擔心楊辰被範馬牛這一番表現，給說心動了，真的饒了他性命。
楊辰看著範馬牛，淡淡開口，聽不出喜怒。
“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