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的，比朕預料的要快。”
楊辰在身前長案上，擺弄著茶具，倒上了兩杯茶。
“如此看來，你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冷血無情。”
楊辰說著，抬手示意柳生飛雪坐下聊。
柳生飛雪看了楊辰一眼，神色複雜的坐下。
“我冷不冷血，與你無關。”
“我答應你，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諾，給柳生家一條活路。”
楊辰微微一笑。
“這你只管放心…”
“你覺得現在，真有必要跟你耍花招嗎？”
柳生飛雪聞言，眼神苦澀，沒有回話。
楊辰看了一眼柳生飛雪蒼白的俏臉，低聲說道。
“別哭喪著臉，給朕做事，並不是什麼壞事。”
“而且朕也不會虧待你。”
“只不過…”
楊辰聲音逐漸冷漠。
“在朕解決梁、魏之前，你爹、你哥，還有那十幾個忍者，得一直在這皇宮中，老實待著。”
“朕沒必要跟你耍花招。”
“但朕希望，你柳生家也能安分些。”
“有些機會，只有一次。”
楊辰話音落下，抬手飲下杯中茶水。
柳生飛雪能清晰感受到，楊辰言語間的冷意。
這一刻，她心裡清楚，如果柳生家有半點異動，哪怕這異動只是誤會，那柳生家也將徹底消失。
沉默良久。
柳生飛雪手臂微動，飲下了長案上的另一杯茶。
“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柳生飛雪緩緩起身，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楊辰看著柳生飛雪遠去的背影，沒再多說什麼。
該說的他已經都說了，沒有一絲摻假。
柳生家能好好配合，那是最好，也剩了他的力氣。
但若是柳生家還賊心不死，敢有其他心思，那他決不姑息，即便要再費些功夫，那也要直接斬草除根。
天皇寢宮正門口。
柳生飛雪身形微微晃了晃，險些摔倒。
比起身體的虛弱，此時的她，內心中更加空虛無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