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鳳玖仙王竟還認得老夫，真是榮幸啊，呵呵呵……”
枯瘦老者怪笑著，笑得有氣無力，不斷的咳血，但卻眼神輕蔑，似乎還帶著幾分得意。
鳳玖面無表情，冷聲道：“鬼霧，你膽子倒是不小，竟敢暗中指使千山盟散播謠言，搬弄是非，你可知這樣的後果？”
鳳玖雖然語氣平淡，不起波瀾，可實則內心洶湧，想想都後怕。
乾元小世界一行，讓她真正明白了弒神殿的恐怖，遠非現如今的鳳族可比，若有衝突，必是滅頂之災。
“後果？什麼後果……”鬼霧老怪冷笑，“我只知道，倘若計劃能成，弒神殿與鳳族必有一戰，誰贏誰輸都對主上有利……”
“再者，失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賠上我這把老骨頭唄，呵呵呵……”
鬼霧老怪神色坦然，似乎對眼下的敗局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抱著必死的決心。
“主上？”鳳玖從話中聽出了關鍵，不禁眉頭一皺，下意識問道：“你家主上又是何人？”
鬼霧老怪笑而不言，不予回應。
鳳玖漠然道：“你不願說也沒關係，本仙王不介意直接搜魂。”
鬼霧老怪譏諷道：“鳳玖，我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老夫神魂上有主上親自設下的烙印，強行窺探便會自毀，你什麼都別想知道。”
“你這老貨不會也是那吞靈聖殿的走狗吧……”孫小空好奇的湊上前來，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記得吞靈聖殿的十大護法長老，其中有四個已被解決，兩個被收編，剩下四個則至今下落不明。
而以霧代名的護法，剛好便是剩下的幾個之一。
“我在想，鬼霧老怪與霧護法或許會是同一個人……”孫小空試著做出判斷。
果然，當聽到霧護法這個稱謂時，鬼霧老怪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面色變得陰沉。
“孫小空，老夫剛才真該直接殺了你。”他語氣森然道。
“少廢話，別整這些有的沒的，你就說小爺猜對了沒？”孫小空不耐煩道。
鬼霧老怪雙目微眯，眼神中流露著冰冷的殺意，他現在很後悔錯過了一次除去孫小空的絕佳機會。
面前這名少年人對聖祖大業的威脅確實太大了，怪不得主上曾不止一次的點名要將其除去。
但又無可奈何。
以他此刻的狀態，想要當著鳳玖的再有行動根本不可能。
“你特麼說話啊，是啞巴了？”孫小空照著鬼霧老怪的臉上就是一巴掌，痛打落水狗這種事他最喜歡了。
“孫小空……”鬼霧老怪氣的要死，滿口的牙齒都要被咬碎了。
堂堂仙王大能，竟被一名連仙都不是的區區小輩扇了耳光，擱誰誰也受不了。
“叫爺爺幹嘛？你倒是說啊。”孫小空趕忙接上話茬，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玩味兒。
“你，你……”鬼霧老怪指著孫小空，大口喘息，渾身顫抖不止。
最終，“哇”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氣息急轉驟降，生機也開始迅速流逝，消散。
一代仙王，竟險些被當場氣死。
鳳玖瞪了孫小空一眼，嗔怒道：“都是你乾的好事！”
孫小空攤了攤手，“關我什麼事，明明是他自己把自己氣死的，難道我一巴掌還能打死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