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書生講述著自己的計劃，火三自始至終都未做出任何評價，只在自斟自飲。
他知道，受層次限制，這或許是前者所能想到的破局最優解。
天道不可過多幹預界內輪迴演化，哪怕要降下天罰，也只能針對於人神共棄天地不容的大業障者。
而詭異聖祖作為暗界之主，為天淵彼岸的所有生靈之信仰。
天道若想強行對其降下天罰，無論結果如何都會遭受難以想象的反噬，得不償失。
更何況還有“系統”這個不確定因素，便更得慎重了。
“大人，您可千萬千萬別親自動手啊。”老書生滿臉堆笑道。
“上次您去蒼源界走了一遭，可把那邊那老小子折騰的不輕，估計沒有百八十個量劫是恢復不來了，小的還沒他命硬呢……”
火三愣了愣，忍不住失笑出聲，“怎麼，你們天道之間還會互相嚼舌頭？”
老書生縮著脖子，乾笑幾聲，面露膽怯。
“我可是替蒼源界解決了個佔著茅坑不拉屎的釘子戶啊，那邊怎麼還怨起我來了？”火三戲謔道。
他倒是還記得許久前那次蒼源界之行，當初還是沐滄瀾三人吃癟，他這做老大的才親自去找回場子。
老書生趕忙道：“大人說得對！蒼源那老東西純粹自作自受，無論什麼後果都活該！”
“可話又說回來，咱們天羽界不是還沒到那個不可控的地步嘛。”
“界內主宰之位尚在空缺，世界本源也不曾落入歹人之手，還有迴旋的餘地……”
老書生竭力的分析著利害，生怕有哪句說不到，後果不堪設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看戲總行了吧。”火三不耐煩道。
聽到這話，老書生長舒一口氣，如蒙大赦，只要面前這位大人不出手，就一切都好說。
“還有其他要說的嗎？”火三飲下一杯酒後問道。
老書生趕忙搖頭，“沒有了。”
“那趕緊滾吧，少在這礙眼。”
“是是是……小的告退。”
說罷，老書生的身影漸漸虛幻，很快就徹底消失了。
隨後不久，胡璃推開房門，來到院中，行至火三身邊。
她抬手指了指天空，“剛才是上邊那位來過嗎？”
“嗯，”火三嗤笑，“那貨生怕我把他攤子砸了。”
“那真有那麼好砸那？”胡璃有些好奇，畢竟這可是一方世界，從裡邊看就是無限大，很難想象何等層次的力量才能將其摧毀。
火三道：“只要我想，一個念頭就夠了。”
“而且從界外動手會更簡單。”
“不過對我來說沒區別”
……
孫小空進入煉神墟之事，在鯤鵬族算不得秘密，因此很快也在整個仙域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