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個弱柳扶風一身青蔥色衣裙款款而來的美人。
宜修差點以為烏拉那拉柔則沒有在牢中揹著一身汙名去世。
甚至她還沒有進宮,還是閨中那個依偎在覺羅氏膝下承歡的豆蔻少女。
直到看到那雙通透和堅定的眼睛,宜修才從恍然中醒來。
這不是烏拉那拉柔則,是烏拉那拉羲和!
“我沒想過你會來找我!”宜修道。
“有些話我不知對誰說,所以就來找你了。”烏拉那拉羲和回道。
她在宜修面前並不拘謹“我想看看你的莊子,順便與你說說話。”
宜修示意她跟上,然後帶她徜徉在這田園中。
“京城一直盛傳你的傾城色,我一直想象不來,你的容貌之盛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不是我自以為是,我一直以為我這樣的已經算是絕色了。
今日一見,看來還是我淺薄了。”
宜修一笑,嘴裡謙虛著“都是皮囊。”但是眼裡的得意還是被烏拉那拉羲和察覺了。
她“噗嗤”一笑“不想謙虛便不用謙虛的。”
宜修:“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
“我去見他們了!”烏拉那拉羲和突然道
宜修一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覺羅氏和費揚古。
便宛然一笑“結果如何?可解了你的心結?”
宜修明白,不管多麼聰明的人,面對父母的漠視和冷漠,都無法釋懷。
甚至這樣的傷痛還會揹負一輩子。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有的人在用一生治癒童年。
烏拉那拉羲和搖搖頭“縱然他們淪落到只能在北城居住了,可是見到我,他們依然只有謾罵。
他們說,烏拉那拉一族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我沒有乖乖替烏拉那拉柔則嫁去外地造成的。
她們覺得我的黴運影響了烏拉那拉一族。
還說我果然是災星。”
自古就有東富西貴的說法。
烏拉那拉羲和現在還是住在西城,覺羅氏她們已經搬去北城了。
對烏拉那拉羲和還是該無視無視,該罵罵。
還真是有氣節,富貴不能淫啊。
烏拉那拉羲和說覺羅氏經此打擊,本就癱瘓在床的身體更糟糕了。
她去時白橫生,垂垂老矣。
可是還是在罵罵咧咧。
她不知怎的,突然開始以欺負磋磨兒媳婦為樂。
全然沒了以前的優雅大方。
費揚古每日無所事事,倒是想含飴弄孫,但是兒媳婦們都不太願意。
兒媳們說他們老兩口倒是寵女兒。
可是寵的那個讓家族落盡了顏面。
冷待的倒是有出息,可是被傷透了心,家族落難寧可身後毫無根據揹負罵名也不願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