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嬌寵長大的女兒,不明白她為何有這種想法。
她說的好聽是務實,肯上進。
其實還不是一些沒權沒勢的人家出來的孩子。
她花了十四年,用金銀權勢堆砌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兒。
可是她卻說她視權力視金銀如糞土。
這不是否決了她十四年來給她的一切嗎。
她在這一刻,深刻的意識到她將女兒教成了一個天真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
她這樣的性子遲早是要吃苦頭的。
聽了女兒這一席話,她一點為難徐溫秀的想法沒有了。
她真的覺得徐溫秀於現在的她而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
她為難徐溫秀,無外乎是怕她影響到府裡,進而影響到她的一雙孩子。
她也怕徐溫秀分走屬於她孩子的資源。
可是她的女兒竟然想著嫁一個寒門之子。
不用徐溫秀,她就自己將自己推向深淵了。
她想,去京城的事要儘快提上日程了。
還有一年,女兒就要議親。
她必須要把她這種觀念扳過來。
她不動聲色的打聽了女兒為何有這種想法。
看到了女兒說起靜安皇后時的那種嚮往。
她心裡氣結。
卻不能說什麼。
靜安皇后,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人誰沒聽說過她。
尤其是她們這些與靜安皇后一同長大的女人。
當年那個沒羨慕過她的風采。
那個沒被她壓制的灰頭土臉。
一品國公府出身,當之無愧的京城第一美人。
更難能可貴的是三歲能詩,小小年紀就在詩詞上打敗了好幾個大儒。
更是在棋之一道解了幾十年前棋聖留下的殘局。
多少人想在棋之一道拜她為師。
都被她拒絕。
更不用說她那一舞傾城的舞姿了。
宮宴上,她一襲紅衣,一場傾世之舞。
引得無數天驕折腰於她。
不知迷亂了多少京中男兒的心。
大半個京城的男子都傾心於她。
但是她隨後放出的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論調就讓大多數人望而卻步。
不過,這些人的卻步沒有影響到靜安皇后絲毫。
因為她明白,這些人要麼不是真心待她。
要麼家世實力不行。
害怕日後毀約被國公府找麻煩。
而她的擇婿的範圍裡從來沒有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