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在鄉下確實受盡了苦難。
但是她又是一個特別能抓住機會的人。
自那個作家來了之後,凌玲恰如其分的在作家面前展示著她的不容易,她的艱難。
還有在逆境中不斷向上掙扎的堅韌。
讓那個作家對她生出了無限的同情和疼惜,還有佩服。
他自掏腰包替凌玲養孩子,幫凌玲改善生活。
還在村裡替她出頭。
他告訴村裡人,人孰能無過。
不能因為她過去犯過錯就一輩子給她打上罪人的烙印。
作家是文化人,村裡人樂意給他一個面子。
所以凌玲在村裡受到的歧視看起來沒了;冷漠,冷眼旁觀看起來也沒了。
凌玲在這樣的偏愛裡開始清醒的沉淪。
她生活在人間煉獄裡太久了,父親的動輒打罵,丈夫的冷漠,村裡人的輕視,婆婆的折磨。
還有同學網友對她的嘲笑。
這時的她,情感需求比經濟需求還要強烈。
她特別想有人愛她,有人對她好。
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不是冰冷的,而是有光的。
能感受到熱度的光。
就算她也知道,作家會愛她的希望渺茫。
可是她就是貪戀這一份溫暖,她飛蛾撲火一般悲壯的投入到這份虛無縹緲的感情。
於是,她開始經常出入作家的起居室,給作家洗衣做飯,拆洗床單,打掃衛生,對他噓寒問暖。
作家以為她是感激他對她的幫助,以為她做這些是心裡過意不去,也就由著她去了。
只是往後對她的事就更上心了。
兩人就這樣不同頻但同路的越走越近了。
老金的父母看著這個情況,心裡有些慌。
他們雖然希望兒子能換一個本分,踏實,能生兒子的媳婦。
可是凌玲現在還沒有和兒子離婚,就這樣公然與另一個男人出雙入對。
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們家的臉嗎。
果然是不安分的賤蹄子,有了孩子還勾三搭四的。
村裡也開始流言四起。
凌玲婚前惦記著別人的男人的事到現在還在網上放著。
現在不過是回村一兩年,又開始本性畢露。
連帶著村裡人對作家這個文化人也有了意見。
與有夫之婦混在一起,不顧人家有三個孩子。
能是什麼好東西。
流言越演越烈,開始到了甚囂塵上的地步。
老金父母考慮著要不要把這裡的事告訴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