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花以朋友的身份再次去了魚罐頭廠。
這次還帶上了公安局的人。
恰好有一個報社的記者來守備區採訪一些戰鬥英雄。
被江德花順手也給帶來了。
門衛看到昨天來過的江德花又來了,還帶了兩個警察。
就知道是給安欣撐腰的。
立即給副廠長打了電話。
昨天,廠長已經下了指示,說就算下放的人員曾經犯過錯。
可以讓他們勞動改造。
但是不能虐待毆打。
可是這個廠子裡,廠長的位置形同虛設。
副廠長才是主事的人。
副廠長不知道被張桂蘭那個女人下了什麼迷藥。
對張桂蘭簡直有求必應。
張桂蘭看不慣安欣,一群上趕著拍副廠長馬屁的人就瘋了一樣虐待安欣。
昨晚,聽說有人給安欣做了魚湯。
一幫人下了工就去安欣的宿舍找麻煩。
如果不是安欣突然吐了血,那些人不知道還要怎麼欺負安欣。
不一會兒,那個要跟張桂蘭結婚的副廠長就來了。
江德花以為會是一個大腹便便的老頭,沒想到是一個黑瘦黑瘦,但一看就精明狠厲的,大概四十歲左右的一箇中年人。
“哪個是江德花?”他問。
江德花從保衛身後走出來,道“是我!”
“雖然你哥哥是部隊的領導,但是你也不能…”在我們廠裡放肆。
說到後面,幾乎是喃喃自語,聲不可聞。
原來以為是一個面目全非的農村婦女,聽名字就能想象到她的大概形象。
可是這太出乎人意料之外了。
江德花沒錯過這個人眼中的驚豔之色。
但是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德花之後,就開始公事公辦“江德花同志,我們這裡是罐頭廠。
不是你哥哥所在部隊的下屬單位。
你哥哥沒權利插手我們工廠的管理。”
“沒有要插手你們廠內部管理的意思啊。
就是公安同志接到了報警,說你們廠裡惡意虐待員工,毆打員工差點致死。
這差點出了人命,公安同志不能不管啊。
而我昨天恰好來過,公安同志就帶著我這個熟知內幕的人來了。
哦,對了,那位安欣小姐,以前是在報社工作的。
她報社的同事聽說了廠裡故意虐待員工的事,說是很感興趣。
想過來實地調查一下,回去寫一篇報道。”江德花指了指身旁揹著很珍貴的相機的記者同志,說“這位就是。”
聽到江德花的介紹,那位記者同副廠長問了聲好,又問“應當沒什麼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