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我的意思是說,不管怎樣,我都會對我的妻子負責,我不是那等對女人無情無義的人。
感情的消弭我沒辦法。
但是我始終會善待你。”宋思明道,現在是他仕途上升的關鍵時期,家庭這方面絕對不能拖後腿,也不能鬧出離婚的醜聞。
但是,他也不願委屈自己假裝情深。
當然,也不是全然無情。
“再說,你知道海藻她現在叫我什麼嗎?是宋叔叔。
她只當我是一個不太熟的長輩,你又何必計較太多。”宋思明挽留道。
“可是,宋思明,我曾經被你熱烈的愛了二十年。
你一朝抽身離去,說不愛就不愛。
但是,我做不到你這樣灑脫。
我忍受不了這樣天堂到地獄的落差。
再留下去,我會感到不忿,我會怨懟,我會鬧,我會歇斯底里,我會變得面目全非。
我會變成一個人人厭憎的我。
甚至我會忍不住去找你口中那個無辜的郭海藻。
即使是這樣,你還要我留下嗎?”蘇慧手扶著門把手,搖搖欲墜的問。
眼淚在她瓷白的臉上一串串滑落。
在嘴角的細紋處拐了個彎,然後徹底落下。
宋思明看到她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同床共枕二十年,就是沒了愛情,親情還在。
他道:“既如此,你回家休養幾天吧。
過幾天,我去接你回來!”
“呵呵!宋思明,我感謝你對我還有一點憐憫。
可是,二十年的感情,你對我的憐憫就只有這麼多嗎?
我多麼希望你能堅定的告訴我“蘇慧,別走,我捨不得你。
我保證,從今往後,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人。”
或者,你能放我離開,像送姜淼淼一樣,送我一程,讓我去成就更好的自己。
可是,你給我的憐憫只是讓我獨自調節幾天心情,然後回來忍著刀扎一樣的心痛陪你演家庭和睦的戲碼。
還要見證你慢慢的對另一個女人痴狂的過程。
宋思明,一個人的態度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快。
一個月前,你和我還在耳鬢廝磨,極盡痴纏,讓我恍惚覺得,有你在,這人間就是仙境。
一個月後,你就能把我的仙境在我面前全部打碎,親自拖著我入了無間地獄。
宋思明,你們男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們的心怎麼可以這麼狠。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疼好疼。
我多想我的生命終結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