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懷義看了一眼宋燁,道:“豬下水處理乾淨是可以吃的。
很多普通百姓,連豬下水都買不起。”
這話一出,宋燁就知道蕭冷月為何會這樣了。
看樣子,軍營裡的掌廚之人,在私吞那些豬下水。
軍營中早已有規定,不可私吞任何東西,但自己作為掌管者,卻沒有發現這個。
想到這個,宋燁趕緊走了過去,接過蕭冷月手上的豬下水。
見他要動手,蕭冷月疑惑道:“你不是不會處理嗎?”
宋燁抬眸看向蕭冷月,道:“我會學的,月兒,之前是我掌軍不嚴,才讓人鑽了空子,私吞軍物。”
蕭冷月聽到這個,輕嘆了口氣,“我不是在為這個事生氣。
只是在想,有很多可以填飽肚子的食物,但百姓不知道。”
想到這,蕭冷月知道自己急不得,她輕嘆了口氣,看向宋燁道:“你幫我取些草木灰來,這兒你不會處理。”
宋燁還真沒處理過,便轉身去廚房弄了些草木灰出來。
等他出來,就看到冷浩輝把該清洗好的全都清洗好了。
自己在這兒,怎麼可能會讓月寶兒動手,但他只會沖洗,並不知道,要怎麼把豬下水的臭味給去掉。
他們知道豬下水能吃,還是在邊關吃過,具體怎麼清洗,他們也不知道。
冷浩輝:“月寶兒,那現在,要怎麼處理?”
蕭冷月看到宋燁帶著草木灰出來,道:“把草木灰倒進去,揉搓上幾遍,就不會有味道了。”
冷浩輝點了點頭,就開始跟宋燁忙活起了這件事,而宋老太太跟宋大嫂在幫著冷懷義把肉全放在盆裡。
她們之前也都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肉,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便找到蕭冷月,道:“月兒,這肉,要怎麼處理?”
蕭冷月看著那一大盆肉,想了想道:“娘,你們把比較肥的肉全都切成碗那麼大,等晚一點炸一下做成壇壇肉吧,這樣能放很長一段時間。”
宋老太太雖不知道壇壇肉怎麼做,但切一下,她還是會的。
於是,一夥人就開始各忙各的,而蕭冷月此刻,在廚房裡煮豬血,宋天瑞在一旁,乖乖的坐著幫她添柴。
宋天瑞看著自家嬸嬸在那忙活,便好奇道:“嬸嬸,你是冷家的小姐,為何會做這麼多尋常百姓才會做的事情?”
在宋天瑞眼中,京中小姐就連五穀都認不清楚,更不要說,做飯這樣的事情了。
就像祖母跟母親,她們也全是在流放路上才學會的,如果是在以前,根本就不會。
蕭冷月聽到他這麼問,想了想道:“我出身雖高貴,但我從小是在莊子上長大的。
那兒除了有官差之外,還有很多的尋常百姓。
我小時候不想上夫子的課,便會偷偷的跑到百姓家裡去玩,他們做什麼,我也跟著做什麼。”
蕭冷月說到這個,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這是原主記憶中的畫面,那段時間,很是快樂。
宋天瑞看著蕭冷月,好奇道:“嬸嬸,夫子知道了,不會處罰你嗎?
我之前在書院,看到有人逃課出去玩,夫子知道了之後,可生氣了,還會罰他抄三字經。”
蕭冷月找了個凳子,跟宋天瑞並排坐下後,好笑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