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岷仔細沉思那日種種言語,確定沒有相關內容。
“還有嗎?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是不是都說清楚了?”
“是,沒有了,這些就是你外祖父臨去世前交待我的所有事情了。”
“你確定這個東西百里千攸沒有找到過?”
他突然覺得那個女子實在太過狡黠,心中不安。
“沒,沒有吧。我是在被人撞破假山後,當夜就把它拿了出來,一直貼身帶著。”
蒼岷摩梭著黑色牌子,眼前再次浮現起那個清冷女子的臉,有些說不出的忐忑。
“好。我會想辦法保下宋府。”
“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宋柳跪地叩頭。
“我正在想辦法,三日後的行刑,儘可能拖延,如果我繼位,將會扭轉這個被動的局面。”
蒼岷起身,不再停留。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蒼岷走出密室,對身邊的長隨耳語幾句,走出大牢。
黑暗中,一聲慘叫,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
蒼嶼一大早被古風叫走,臨行前和二叔耳語了幾句。
千攸用完早飯,看二叔還在等著她。
“二叔,有事?”
“千攸,睡好了嗎?”
“嗯,昨夜是這段時間,睡是最踏實的一夜。”
她拿起最愛的磨豆漿,喝上一口。
豆子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了,但都是作為飼料,很少被用來人吃。
千攸指導匠人做了一個大磨盤,用豆子磨出細細的汁水煮熟。
在大家喝到豆漿時,都忍不住讚歎,各式豆漿也是天意酒樓最熱門的飲品,但很少有人知道做法。
“怎麼人這麼少?都做什麼去了?”
千攸納悶的問。
“喬木去書店了,昨日你說的,利用好書友,製造輿論,他提前去安排一下。”
“蒼嶼呢?這麼早就走了?”
“昨夜,宋柳自殺身亡,他去大理寺監牢檢視一下。”
“自殺?宋柳?不可能的,他那麼傻傻的,是個惜命之人。”
“對,我也這麼想的,一定是有人動手了。”
百里鳴附和著說。
“為什麼?都等不及這兩日了?”
千攸有些不解。
現在讓他死,和兩日後死,實在沒有什麼區別啊?
“殺人滅口?”
“滅口?他還有沒說出來的事?”
千攸舉著豆漿杯,陷入了沉思。
會是慎王動的手?
不會,那日在堂上,已經把慎王的安排全部打亂。
宋柳是生是死,對於他沒有任何價值,這個節點,他應該想著如何篡位才是。
“是寧王。”
千攸肯定的說。
“怎麼說?”
百里鳴不明白。
宋柳好歹是寧王的親舅父,他保不下他,也不可能直接殺了他啊。
“一定是寧王蒼岷。宋柳對慎王沒有任何意義,他不會關注他的死活。
寧王則不是,宋柳終究是他的舅舅,他可能想從宋柳那裡瞭解到更多資訊,他外祖父臨終前最完整的託付究竟是什麼?
前日,我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回過神來,肯定會覺得哪裡還有紕漏,所以去找宋柳詢問的可能性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