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攸從眾人中走出來,微笑的看著臺下的眾人和衝進來的禁衛軍。
“南祁從未有廢太子的詔書,這裡站著的是南祁的太子祁洛白,諸位還不拜見嗎?”
她冷肅的眼神掃向衝進來的禁衛軍,強大的壓力迫使近百人停下,面面相覷。
“太子,真的是太子!”
“這可怎麼辦,南祁確實沒有廢太子。”
“老皇帝薨了?沒聽說啊?”
兵士們擁擠在入口,進退不得。
千攸躍步飛下舞臺,持劍抵住南祁帝祁毅的脖頸,驚得旁邊的胡公公一聲大叫。
“護駕,護駕,快來護駕”。
喬木跟上,起腳把胡公公踹向後方,十名影衛從外面疾行,站到南祁帝周圍。
“是你動了手腳?”
南祁帝艱難的調息,試圖突破被封死的內力,咬牙問道。
“眾位喝的冷飲裡有一些無色無味的東西。”
“你,怎麼敢?”
一些大臣義憤填膺喊的道。
“各位放心,這個東西對普通人沒有任何損傷,只是針對有內力的,暫時釋放不出功力而已,不需要解毒,過兩日可以自行緩解。”
眾人心下稍安。
大多數人識趣的躲避。
這可是太子和攝政王之間的對陣,還是不參與為好,以免哪一方最終勝利,自己站錯了隊。
“你是誰,為什麼要幫太子?”
祁毅艱難的聲,眼神似淬了冰寒。
“告訴你也無妨,我一直用的就是真實身份,千脈宮,少主,百里千攸。”
千攸不在意的看向祁毅身後十名暗衛。
大殿裡潛藏的暗衛,此刻應該也是不能動的,故而,這些外圍的暗衛趕了過來。
“你問我為什麼幫太子祁洛白?
我本不識得南祁太子,但在數月前,他被人追殺,命懸一線時被我千脈宮所救,費我很大心力才將他救活,才知道他竟然是南祁的太子,也才開始關注南祁的情況。
千脈宮本不涉足各國皇室爭鬥,但並不代表對餓殍滿地的百姓無動於衷。
祁洛白終歸是南祁太子,他選擇迴歸故里,我是他的朋友,自然相送一程。
這一路上,攝政王對太子的圍追堵截,失了一個做長輩的身份。
你要皇位,但祁洛白是你的侄子,是你看著長大的小輩,更是養育你的兄長唯一的骨血,你殺之而後快,泯滅了做人的良性。
這一路上,南祁的各州各縣,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民生凋敝,哀鴻遍野,有的甚至易子而食,你可曾知道,一切的源頭皆因你的野心而起。
你好戰好鬥,妄想一統天下。
你有野心旁人無權質疑,但你把百姓當基石,想踩著他們的屍骨登上你的王權霸業,就要看天道是否認同!
你竭澤而漁,是否想過南祁還能不能正常維繫,或者還能維繫多久?
你為弟不恭,不知感恩,把養育你的兄長逼死,隱瞞他的死訊,草草葬了他。
你為叔父,不知慈愛,把敬你信你的子侄逼至絕路,差一點埋骨荒野。
你為君王,不知仁義,視萬千百姓的生命如草芥,為一己私心,塗炭生靈。
我千脈宮既然看見,遇見,不得不出手,寧願舍了創世之業,也要管上一管。”
在所有人努力消化著這些資訊的時候,臺上的祁洛白手猛地撕開外衣,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石,朗聲道。
“南祁傳國玉璽在此,眾臣聽旨。”
場內一片騷動,以太傅為的保皇派當即跪倒在地,另外一些攝政王提任的官員,惴惴不安的看著還在劍鋒下的南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