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露用馬鞭指著坐在馬上嬌弱不能自理的女子,氣得眼睛快要冒火。
千攸的表情更加的溫柔似水。
“霽王,你年年都是第一嗎?真是的,怎麼不早說呢,我就不參加你們組了,給你和東蒼陛下拖了後腿,實在抱歉。南祁人不善騎射,不然我和喬木現在就退出了吧。”
“這怎麼行?”
“太好了!”
凌霽凌露異口同聲,又雙雙瞪向對方。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們互換兩個隊員,我敢保證我們組一定奪得第一,我也保證這兩日你的安全,你也不算吃虧。”
凌露看千攸如此上道,心想,放她一馬也未嘗不可,心下有些平靜,看向馬上那道不容人忽視的身影。
“胡鬧!已經組隊,怎可臨時更換。”
凌霽壓著怒火。
如果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又沒有規定不能換人,剛才我的提議她也同意。”
凌露又用馬鞭指向千攸,瞬間感受到來自周圍的冷氣寒凝。
“帶著你的人立馬離開,再胡鬧我就不客氣了。”
這幾日凌露二次三番打擾他追求千攸的大計,他早就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凌露身後那一雙含淚欲泣欲訴的眸子,也讓他厭煩不已。
謝芙不過是禮部尚書之女,長相在西凌確實算的上二三,但和千攸比起來,簡直是陽春白雪下里巴人,見過了天鵝,再尋白鵝,他沒了興趣。
“不要再耽擱時間,我們走。”
他打馬到千攸的馬頭前,伸手牽起她的韁繩,馬兒聽話的掉頭和他的馬並駕齊驅,轉向另一旁的岔道口。
喬木看一眼蒼嶼,眼神示意他忍耐,打馬跟上去。
見著四人四馬就這樣離開,凌露氣得把馬鞭扔到地上。
“凌霽,你還是不是我三哥,我恨你。”
“公主,別生氣了,我們也走吧。”
謝芙下馬撿起馬鞭,遞到她的手裡。
“你難道就不生氣嗎?自己的男人護著那個小妖精,你也不氣嗎?”
凌露看向一臉悲慼戚的謝芙,怒其不爭。
“我,我又沒有正式成為三皇子的人,沒資格生氣。”
她諾諾的小聲說。
“如果不是什麼南祁長公主來訪,你和三哥的婚事就要被賜下了。都是她,才讓你的霽王妃之位成了泡影。”
凌露無法紓解心中的怨念,自然而然的挑撥起謝芙和她同仇敵愾。
“怎能不氣,可我也沒辦法啊。”
謝芙小聲的說著,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只要想,就有辦法。待我想想,一定要讓你成為霽王妃。”
兩隊的偶遇像是一個小插曲,有的人心情受到影響,有的人覺得更是增進了感情。
凌霽看著南祁公主的馬兒這麼乖順跟在自己馬兒的身側,心情說不出的爛漫。
一旁的兩匹馬,始終都在戰戰兢兢中扛著兩個人。
“忍著,不要干擾了千攸的計劃,否則千攸生起氣來,不是你我能哄好的。”
喬木用內力傳話,但也不能很好的安慰旁側的大冰塊。
蒼嶼既緊張又鬱悶。
他的內心快要自爆了。
森林裡走過路過的野獸被他當成了出氣筒,無差別射擊,倒地一片。
千攸適時的隨著嬌喊一聲,叫好,驚嚇......
他的頭皮更加的麻。
他決定了,西凌此行結束,回到東蒼,第一時間就要宣佈立後。
這個女人,如果不快點打上自己的標籤,說不定哪天他真的就抓不住了。
一個兩個的,剛剛躲開了祁洛白,又來一個凌霽,都當他是死的不成嗎?
好像,自己的確是死的,又重生了。
一日收穫頗豐,收工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四人打馬返回營地,自有護衛收拾著他們的戰利品。
營地亮起了燭光和火堆,星星點點,煞是絢爛,不由得讓千攸想起了前世和同學們的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