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尚書怒目盯著霽王。
是他毀了自己女兒的清白。
可，話又是怎麼說的呢？
是自己女兒先設計的霽王。
作孽啊！
他的老臉紅一陣白一陣，聽著女兒的自述差點暈過去。
“你是說五公主意欲染指東蒼帝？”
凌霄接著問，帝王氣勢讓謝芙不恐慌忐忑回話。
“是，我們是前後腳行事。我帶著霽王殿下去了一個方向，她應是稍後出現，會帶著東蒼帝去往另一個方向。至於後來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她哆哆嗦嗦說完，心口撲通通直跳，老老實實跪好。
“你們幾人誰知道此事？五公主不可能事事都由自己安排，想必需要透過你們協助。如果她的計謀成功，也需要你們把人引過去，就像謝芙那樣，得讓人撞見才能成事不是嗎？”
喬木看向跪地的幾名宮女。
他賭，她們會有人知道。
大臣們看著坐在臺上面色黑沉的東蒼帝，心裡揣著懷疑。
喬大人和東蒼帝是什麼關係？
來這裡的幾人看著好像都很熟悉啊？
還有，那日沒有人議論五公主和東蒼帝啊？
難不成事成了，還沒有起？
不應該啊，如果五公主得手，怎還會有後面的事呢？
正當大帳內的官員胡亂猜疑的時候，一個大宮女哆嗦著跪好身子。
“奴婢知道。”
她下定了決心，反正五公主已死，她也要為自己求一條生路，不是嗎？
“奴婢那日得五公主吩咐，等在她們成事的地方。公主讓奴婢們過一刻鐘去看看，如果她已經和東蒼帝在一起了，就讓奴婢大喊出來，讓大營的人都來看看。”
“你們為什麼沒有動靜？”
西凌帝有些詫異。
看來那個刁蠻的妹妹應該事已成，可為何沒有下文？
“奴婢到了約定的地點，被顧都尉的人攔住，告知奴婢們不要出聲，否則會讓奴婢們死。這和公主的約定不一樣了，奴婢也就沒敢出聲。”
“是，還有奴婢，奴婢和她一起，我倆都是五公主安排的這個任務。”
另一個奴婢也趕緊匍匐上前，生怕沒了功勞會丟了命。
“接著說，公主回去後有什麼異常？”
西凌帝忍著噁心。
這個妹妹真的是太過任性刁蠻了。
“五公主一晚上沒有回去，直到第二日的卯時才回來。
她惡狠狠的表情，要了水，我們伺候公主洗浴，她的身上都是，都是，都是那種印記。”
宮女有些說不下去了，聲音漸漸低語。
“你們知道那晚五公主是和誰在一起嗎？”
喬木眯著眼，繼續追問。
“是，是，五公主後來唸叨的是，是顧都尉。”
眾大臣譁然。
“陛下，老臣覺得兩個宮女口述不詳，她們並沒有親眼看到我兒和五公主在一起，不能確定那日的人是顧峰。”
顧丞相趕緊下跪，不能把顧峰擱進去，那樣只會越陷越深。
“你們看到了嗎？”
西凌帝冷聲問道。
“沒，沒有，奴婢是聽五公主說的。”
“這種要命的事怎能道聽途說？你們的膽子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