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景湛陷入自我糾結的時候,屋內氣氛波譎雲詭。
“南祁怎麼樣?怎麼來到這裡,南祁的內政交由誰來代管?”
千攸擔心的問道。
“放心好了,你教我的那些方法很好用。
大半年來,南祁的改革推進順利,科舉考試選拔了一批年輕人,這段時間都挑起了大梁。
關鍵是三國和平止戰協議的簽署,內部好戰分子漸漸沉寂。
攝政王叔曾經的班底都已被打散,該罰的罰,該撤的撤,該死的死,朝政現今比較穩定。
他們都知道,攝政王叔把持朝政多年,都能被一夕之間滅掉,這樣的震撼力量完全滅絕了絕大多數人的蠢蠢欲動。
加之我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覬覦皇位,不存在太多異常的聲音,歸攏大臣們的心思還是很容易的。”
祁洛白拿起桌上的糕點,邊吃邊說。
這個糕點還是那個味道,讓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那就好,你來這裡找我何事?”
千攸還是覺得祁洛白來此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是不是需要自己幫什麼忙?
“我找到了那枚鑰牌,想著怕你急用,就親自給你送來了。”
這能有什麼著急用的,他只是想她了,想的不能再想了,所以親自把自己送來了。
祁洛白眼裡熾熱的光,一閃不閃的看著千攸,似是要把她融化後印在自己的心底。
“這有什麼著急的,你差人送個信即可,等我用到的那一日,你再安排人送過來都好。”
千攸聞言鬆了一口氣。
祁洛白那裡沒出什麼大事就好。
如果真的有事,一北一南,自己分身乏術,真的要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祁洛白於她而言是內心深處的溫暖,是她從死亡線拉回來的孩子,又陪著他征伐南祁,兩人一起陷入危機多次,情感深厚。
當然,如果最後沒有蒼嶼帶人從天而降,那日夜裡他們已經做好了不能全身而退的思想準備。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天時總是站在他們這邊,才能遇難呈祥。
她想著,看一眼坐在旁側的蒼嶼,滿含著感激之情。
可是,他怎麼臉色青黑,這是生病了嗎?
“你不舒服?病了?手給我,幫你看看。”
千攸手眼同步,現蒼嶼不對勁,把他的手拿了起來,三指搭在他的脈上。
蒼嶼終於看到千攸的眼裡有了他,臉色漸漸緩和下來,心裡那股子酸楚還是不能減弱。
“沒事。有些氣結,哪裡不順心,要說出來,我和你一起想辦法。”
千攸放下他的手,安慰道。
“我也不舒服,一路上緊趕慢趕,千攸,你幫我也看看。”
祁洛白看千攸的視線被蒼嶼牽走,立時裝起了柔弱,大手拍著自己的心口,滿臉的期待。
“你的身體近段時間鍛鍊的不錯,看出來有了肌肉,應該不會有問題,估計就是趕路的疲累。”
千攸掃視一眼面前寬肩窄背的男子,頻頻點頭,手也自然的搭在了他遞過來的手腕上,說道。
“沒事,就是有些勞累。蒼嶼,你帶著洛白,安頓他住在大長老的屋子吧。”
“好,我這就帶他去安頓。”
蒼嶼立即起身,順勢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拉起祁洛白,用內力推著他出了房間。
當然,祁洛白也用內力抵抗著,無效。
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戰,千攸完全沒有注意。
故人見面,她很開心。
她輕快的出了房間,去廚房安排今晚的膳食。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