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你又掉水裡了?好傻!”不遠處傳來少女的聲音。
是誰在喊我傻子?傻子?腦海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我怒了。
“叫誰傻子?老子叫玄燁,不是傻子!”我迅起身,怒氣衝衝地看著十米外的一個美麗女孩。
只見她長得眉清目秀,約莫十七歲的模樣。
“木頭你不傻了?”
“你才傻,你才木頭。我再強調一下,我——叫——玄——燁!”
也不知怎的,我的脾氣特別大。我記得我的脾氣很好的啊。奇怪。
腦海裡傳來陣陣的資訊。
七歲那年,因為玩水掉入水池底下,母親救他而落水,父親去救母親又落水。
父母雙雙去世。
他哭得那個傷心,那個撕心裂肺,
生生由機靈的小子,變得痴痴傻傻。
已經十三年了。這孩子天天來這裡思念父母親。這是一種執念。
那年七歲的他,剛剛懂得父母的深愛。父母因為他而雙雙去世,這對他而言,是何等的折磨。他被悔恨與痛苦折磨得透不過氣來。至此,他常常神志不清,執念越來越深。
旁邊的女孩名叫柳茹煙, 她看到玄燁那副失魂落魄,那種每晚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她也常常心有慼慼,黯然銷魂。所以她也天天陪著玄燁來這裡一起玩耍。一直陪伴到如今。
實在讓人感傷。
感受著前身的這份執念,我已經淚流滿面。
跪在已經被改造了的水池邊,抬頭望著天空,我大聲嘶喊:“爹、娘,孩兒不孝,你們在天之靈還好嗎?”
悲嗆的聲音傳遍小村落。眾人的淚水,忽然如同決了堤的河水,洶湧而出。
三女失聲痛哭。
良久。我站了起來,對著三女躬身行禮。
“三位姑娘,我現在恢復神智了。謝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
春婉蓉如今三十六歲,她長得實在是太過美麗,看得我一陣失神。柳茹煙最小,十六歲,不過身子也開始長開。而秋若水,今年二十九歲。
無論她們幾歲,看她們如此美貌年輕,稱呼她們為姑娘總是沒有錯的。
這裡是故園村,處在十萬大山外圍。隔壁幾個村與匈奴國接壤,匈奴屠城,外面的人已經被屠戮一空。
故園村如今只剩這麼四個人了。
故園村很特殊,進出外界的通道如同一線天,不但匈奴人想不到也進不來,連隔壁村的人那麼多年也不知道。要不是春婉蓉早年達到先天境界無意中帶我們幾個進入故園村,說不定這裡至今還杳無人跡。
要不是春婉蓉達到先天境界,我也不能被她救起。
言歸正傳。三女如今見到我忽然神志清醒,喜極而泣。
“玄燁,你真的恢復了嗎?”
“燁兒,你真的好了嗎?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表哥,你真的不傻了?”我被兩女抱在懷裡,被一位女子抓著衣角。
……
抒了半天的情感,我跟著春婉蓉她們來到臥室。
這些年,我一直跟著她們三人睡在同一張床。
哪怕我二十歲了,她們也不避嫌。
能夠如此善待一個傻瓜,我覺得,她們很偉大。
看官們思想不要歪了。她們如果要找男人,以她們的條件難道還怕找不到嗎?她們何需讓我一個傻瓜躺在她們之間?
所以,在我看來,她們對我是真正的關懷備至。
我保持著之前的習慣,將頭埋入春婉蓉的懷裡。
我由衷的感激。要不是她,我早已經沒有命了。要不是她們的每天陪伴和安慰,這身體早已崩潰。
“玄燁,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婉蓉伸手將我的衣袖捋起,“若水茹煙,你們也來看看是不是變得正常了。”
我一陣奇怪。 “玄燁把左手伸出來。”
“???”我的左手怎麼了?
經過三人一番解釋,我才恍然大悟,繼而目瞪口呆。
就是說,一般人有五根手指,但是,我卻有六根手指。
為何我毫無所覺? 渾然不知?不,應該說,因為我之前是傻子,以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