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師這次可要看好了。”
話落，他翅膀展開。
蘇緲抬手阻止，“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
“天師你問。”九鳳默默收回翅膀。
蘇緲沉吟，“嚴珺是怎麼回事？”
九鳳：“他是亓官蒔豢養的劣質品，亓官蒔想殺你，所以派他前去。”
“還是不對。”蘇緲沉聲，“照你所說，嚴珺是亓官蒔豢養的，也是亓官蒔指使他殺我，那麼他是從這去到了末世殺我的？”
九鳳點頭。
“在末世時，他忽悠我說要帶我去一個沒有戰爭，生活和平地方，就是這？”
九鳳再點頭。
蘇緲搖頭：“為什麼要大費周折去末世殺我，還有你們。”
“既然這都是我。”她指著牆壁的畫卷，“為什麼非要是末世的我呢？殺這個世界的我不就好了？還有撮合這個世界的我和謝忱不就好了？”
“還有我身體裡的是誰？她說是交易，是你們跟她的交易，還是亓官蒔那邊的？”
九鳳呆愣。
不愧是夢嵐，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本想這件事最後再跟你說的，但是你既然問了我，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你覺得哪一世才是你的前世？”他將兩張畫卷懸空至蘇緲面前。
蘇緲毫不猶豫指向舉著霰彈槍那張畫卷，也就是這一世。
她認為現在這一世是她的前世。
九鳳沉默。
蘇緲抬頭，“咋滴，選錯了？”
“不，你選對了。”討厭的聰明人，想秀點優越感都不行。
蘇緲：“既然是選對了，你這什麼表情。”
九鳳：“……”
你從一隻鳥臉上能看出什麼表情？
“就你那幾雙綠豆似的小眼睛滴溜轉，誰能看不懂你在想什麼。”蘇緲無語。
九鳳擺了下頭，然後迅將所有的頭藏在翅膀底下。
蘇緲：“……”
“你要不把下面那個頭也藏進翅膀裡，你要是藏得進去我就算你牛批。”
九鳳：“……”
沉默是金。
“快說，這是怎麼回事，不然我就擰掉你幾個頭，用來做紅燒鳥頭。”蘇緲愈加沒有耐心。
九鳳慢悠悠伸出一個腦袋來，“這件事說起來就很遠了，遠到你母親，也就是伊芙.莫斯特。”
“伊芙跟你的父親相愛，並生下了你。”
“喪家的規矩極多，你父親身為喪家未來繼承人，自然是沒有自由擇偶權的。”
蘇緲嘴角抽搐了下，“所以呢？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嗎？”
“當然有。”
九鳳抖了下腦袋上的羽毛，“說明你父親的身份極高。”
“你比較不喜歡哪個頭？來，我幫你擰下來。”蘇緲擼起袖子。
九鳳嚇得翅膀撲騰了幾下，“馬上就要說到重點了。”
“喪家自你死後，也就是你的第一世，再也沒有生下過一個女娃，喪家再產下女娃，就說明天師再降臨。”
這就是亓官蒔為什麼一直想殺她的原因，也是他為什麼一直想要她記起一切的原因。
不等蘇緲開口問，九鳳就主動開口，“亓官蒔為什麼會去末世殺你，因為這裡的你靈魂缺失了。”
“這才會讓那個劣質品去末世殺你，其目的是為了帶回你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