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謝忱連忙了幾日,自回京就沒回過謝家一次。
亓官家差一步就登上了那個位置,手段自然也是不弱的,且,他們更卑劣,更是毫無人性可言,所以想把亓官家拉下來,也並非是一件易事。
盛謝兩家聯手,亓官家自然也有屬於他們的家族黨派。
這是雙方的較量。
敲門聲響。
謝忱頭也不抬,處理著桌上的檔案。
時紊快步走進,“謝總,出事了。”
握著鋼筆的手頓住,白皙的手背透出淡青色的筋絡,腕間戴著方奢華名錶。
他抬頭望來。
時紊窺見他眼底的疑惑,趕緊開口解釋,解釋前他嚥了咽口水,“是九少那邊出事了。”
氣壓驟降。
時紊垂著眸子,不敢直視,脊背冒冷汗,“我們的人已經盡力了,是亓官蒔親自過去……”
謝忱的臉黑沉,氣息淡薄,唇角抿直,“緲緲,知道了嗎?”
“應該已經知道了,亓官蒔已經聯絡蘇小姐了。”時紊如實回答,“謝總,亓官蒔很有可能是要用九少威脅蘇小姐。”
謝忱倏然站起身。
男人身著合體的白襯衫,肩寬窄腰被勾出利落的線條。
他拎起搭在辦公椅的西裝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去聯絡航線 ,馬上過去。”
“去哪?找蘇小姐嗎?”
謝忱睨他一眼,“出國。”
時紊:“......”
謝總,真乃神人也。
都愛屋及烏到了這種境界了。
*
海市。
蘇緲眯眼,從煙盒夾出一支菸,“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亓官蒔一愣。
什麼小說?
他沒看過啊。
蘇緲把煙叼在唇上,掏出打火機點燃,深吸了口,抬手夾走,“綁架這種事,也就是小說裡才會經常生。”
“但是就算是小說,你看真正成功的綁架又有多少?”
“你好歹也活了那麼長久了,怎麼會那麼愚蠢的搞出綁架這種事來呢?”蘇緲的語氣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真男人都是硬碰硬,你是不是軟茄子啊?搞這死出。”
亓官蒔:“?”
他重複了遍剛才的話,“我說,我把九家那個小子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