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國——官道旁
深秋的季節裡,大地披上了一層金黃的外衣,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勾勒出生命的輪廓。
轉眼已經是兩天之後了,荒涼的地平線上,遠遠一隊人馬緩步前行,漸漸的走近了,宮戰身著黑紫色男裝,騎於高頭大馬之上,顯得英俊威武,氣勢上一點都不輸與她並排而行的獨孤爵。
“宮谷主,其實這兩天我一直想問,你為何沒讓竇統領跟隨?”善通後面問道。
“他們陰衛只負責殺,護主是我們陽衛的事”傅俊奕跟他走一排。
善通點點頭:“這樣啊!”
“善將軍這話說的很耐人尋味啊!我是覺得去凌霄國的邊境大營,應該不會有危險,所以才沒讓大師兄跟隨,你這麼一說,幾個意思呢?”宮戰緩緩開口。
“宮谷主,你這就多心是不?我就隨便一說”善通樂呵呵回道。
宮戰沒再接話,轉頭看了眼身後:“照這個走法,什麼時候才到?能不能提點速?”
“不行,你身上有傷,我們穩妥點”獨孤爵開口:“為什麼不肯坐馬車去?”
“麻煩,我這個人天生沒有大小姐的命,所以也不矯情,更討厭柔柔弱弱、矯揉造作的人,幾天到?”宮戰說道。
“再有三天左右”寒梅回道。
“不行,兩天,提速,駕…”宮戰說著直接駕馬而去。
“谷主”傅俊奕趕緊追。
“駕…宮戰,你慢點”獨孤爵也追去。
“這又是哪一齣啊?你們幾個護駕,駕…殿下…”善通趕緊帶人追隨。
在遼闊的戈壁灘上,除了偶爾出現的野獸足跡,便再無任何生命跡象,只有大自然的無窮力量在此展示著荒涼之美,在這麼一片土地上自由奔跑,可能是無數人所向往的生活,宮戰就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駕馬狂奔,感受這風吹過臉頰的快感。
“駕…谷主,您慢點”傅俊奕追上來喊道。
“俊奕,你不覺得這樣很帶勁嗎?自由在的奔跑,無拘無束啊!駕…”宮戰今日格外開心。
“是挺帶勁,不過也不能如此跑,後面人追不上的。”
“那就不等了,駕…”
“宮戰,駕…你能不能慢點”獨孤爵追上來很是無奈。
“籲…”不知跑了多久,宮戰終於停下了,看著前方右邊一座不高的山頭開口:“那裡是…烽火臺?”
“對,那座山是這八百里平原唯一的高點,所以只要哪裡狼煙一起,附近所有據點的守將都看得到,我們的紫門關會更是看的一清二楚,守將會立刻做出反應,通知邊境的大門塗州做好防禦”獨孤爵解釋道。
“塗州,我看過地圖,塗州是凌霄國北大門,永昌、車擲、昭烈三國要想攻打凌霄國,塗州是必經之路”宮戰說道。
“不錯,邊境大軍的物資供應都是由塗州太守來操辦,不過紫門關也很重要,是塗州最後一道防線,那裡也是有重兵把守,一旦塗州失守,凌霄國的北大門就徹底失去了。”
宮戰點點頭,看向遠處孤零零的烽火臺:“可以上去看看嗎?”
“當然,路在後面,跟本王來,駕…”獨孤爵說著便帶路。
有時候看著近走起來遠,兩刻鐘後,才來到山腳下,眾人下馬前行,臨近烽火臺就有一個士兵從上面小跑下來,單膝跪地:“屬下拜見善將軍。”
“這位是爵親王”善通介紹道,因為獨孤爵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這些守衛烽火臺的小兵哪裡能見得到,更別說認識了。
一時間,守衛的所有小兵立馬雙膝跪地:“拜見爵親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位將士,平身”獨孤爵開口。
“謝王爺”眾人起身。
“王爺,屬下是守衛烽火臺的小隊長,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另一個士兵拱手問道。
“無事,本王路過,所以來看看”獨孤爵回道。
“原來如此,那…王爺、善將軍,請。”
“走吧,上去看看”獨孤爵看向宮戰說道。
“可以嗎?”
“自然,走吧”獨孤爵先一步進烽火臺。
烽火臺造型樸素大方,外牆用巨大的石頭和灰磚砌成,內部則多用土坯或木料構築。猶如一座小型的城堡,既有箭窗和大型弩箭口,又有可供駐守士兵居住的房間。沿著盤旋的樓梯攀登至臺頂,上方中心的土坑全是木材,下方還有許多動物糞便,轉身放眼望去,萬里平原,氣勢磅礴。
宮戰看著遠處不禁感慨:“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裡其實還不是真正的大漠,莫北國邊境才好看”寒梅開口。
“你看到的這片平原,不知發生過多少戰役,無數次的屍橫遍野”獨孤爵開口。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宮戰輕聲開口。
“宮谷主的詩作詩的很對”善通向前一步,望著遠處:“確實,古來征戰幾人回?”
“未收天子河湟地,不擬回頭望故鄉,此情此景,才真正體會到戰爭的恐怖”宮戰輕聲開口。
“所以安居樂業,是每個百姓的意願”獨孤爵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