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擲國——山坳
夏天的傍晚,夕陽如畫。
宮戰剛過午時就醒了,一直看著遠處亂石堆發呆,不說話也不動。
竇爍月覺得自己不會說話,怕惹主子更加不開心,就只能在一旁靜靜的守著。
“君上”權言睡醒走了過來。
宮戰這才收回思緒:“權言,我們還有幾天可以到?”
“三天,最多三天,也就是在六月二十,或者二十一到。”
“真遠啊!一個月時間”宮戰很無奈,這要是現代,飛機一天就到,這二十天,天天騎馬,她都快顛死了,尤其是前兩天來月事,那真的不舒服到家了,好在這一路都沒有毒發,老天保佑吧!
“駕…駕…”遠處傳來催馬聲,傅俊奕回來了。
“可算是回來了”竇爍月鬆了口氣。
傅俊奕在不遠處下馬,小跑而來:“君上萬安。”
“有什麼訊息?”宮戰很心急。
“您別急,坐下,屬下一件件說,首先是言重這邊,他好像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痕跡,爵親王和獨孤浩煜都找不到,如今很多大臣聯名上書,逼得獨孤浩煜不得不查封太師府。”
“言重,他要麼被幕後之人滅口了,要麼就是…”宮戰猶豫了,目前他還是有點吃不準自己的猜測,所以先不說:“還有呢?師父有沒有訊息?”
“沒有,就連烏雲鎮那邊都說沒老頭的任何訊息。還有就是文鴛這邊,她招了很多,其中有一點很奇怪,她說自己父親經常外出,一出去就十幾天,或者一個月,給獨孤浩煜說的就是生病。”
“天天生病,他怎麼不病死?”
“還有就是言重從來沒在太師府過過年,過年他總會外出訪友,這點不光文鴛招人,京城雀鳥司那邊也傳回了訊息,已經確認”傅俊奕說著拿出一張紙:“這是江陵審問結果,上面有文鴛回憶言重這些年有那些時候不在府中,不過肯定有遺漏。”
宮戰接過紙看著:“還有什麼事?”
“再…對了,獨孤程去廣寒宮接人,老太太不僅自己不走,也不允許宮諾言離開,吳叔他們也是沒辦法,辰執還跟老太太吵了一次。”
“臉皮厚”宮戰也是無語了。
“還有,烏雲鎮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陰陽衛住所,只不過得分批進入,不然目標太大,流沙幫附近都是咱們的人,羌族裡面也混進去咱們的人了,目前還沒訊息。”
“羌族?”
“君上,我們去往烏雲鎮其實路過羌族,只不過在對面花盛國,你若是想先收拾掉一家,屬下可以想辦,但咱們就得在這裡多待一天一夜”權言開口。
“車擲國如今在打仗,估計邊境不好出去”宮戰說道。
“大隊人馬不好出,三四百想想辦法應該可以”傅俊奕說道。
“雀鳥司查實,羌族上下大概五百人左右,當年就是他們現任族長,不遠萬里去烏蒙靈谷殘害我族人”宮戰最近情緒越來越不穩了。
“那…”
“俊奕、權言,你們帶大隊人馬先趕往烏雲鎮,師兄陪我帶三百人去羌族。”
“屬下…”
“執行命令”宮戰根本不給傅俊奕開口的機會:“想辦法通知羌族中咱們的人。”
“是”傅俊奕只能乖乖聽話。
當晚,兵分兩路,傅俊奕和權言先一步去烏雲鎮,宮戰帶人去了羌族。
兩日後,各自基本到達目的地,傅俊奕跟烏雲鎮內的暗莊取得聯絡,讓權言負責安排所有陰陽衛秘密進城安頓,他自己開始著手摸清楚烏雲鎮所有事情,尤其是流沙幫,在宮戰回來前,他要知道所有該知道了。
六月十九夜,烏雲遮天,看不清任何東西,午夜後,整個羌族燈光幾乎全部滅掉,所有人進入夢鄉。
不遠處的高崗上,幾百陰衛如同不動物體立在那裡。
“君上,他來了”竇爍月低聲。
“屬下拜見君上,君上萬安”一男子單膝跪地。
“平身”宮戰開口。
“謝主子。”
“君上,他是邊鋒,陰衛的一個大隊長,五個月前屬下派他來到羌族,作為內應”竇爍月解釋。
“今晚之後你可以回家了”宮戰說道。
“是”邊鋒眼見的開心:“君上,羌族族長不在,十五日前他帶領五十幾個高手離開了羌族,屬下已經查清楚,他去了車擲國烏雲鎮,如今族內除了兩百多護衛隊,就剩老弱婦幼了。”
“烏雲鎮?”竇爍月看向宮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