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進入這片空間內，天啟者之間的殺戮可不是空穴來風。
只因為那個人也選擇了和小女孩一樣的天道之路。
求仙道上，仙人亦是仙果，被人視為獵物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空吸收天道仙果，一股玄妙晦澀，極其高深的感覺在周身翻滾，猶如一顆石頭投入湖面，炸開層層漣漪。
這一刻，他彷彿看透了諸多本質，冥想的世界內光痕流轉，演繹著血肉誕生蛻變以及生死輪迴的變化。
強大的氣息吞吐中，道則在距離身軀五尺領域中宛如精靈旋轉。
七尊在飛昇神域甚至是九重天闕都算得上極度強大的天驕此刻全然在釋放出驚世駭俗的氣息波動。
空間之上，開始顯化祥瑞，有霞光燦燦，虹芒驚世耀眼。
姜空邊上的道則光輝籠罩住他的肌體，在體表凝結出一尊擴張而開的金身，更有流轉的光痕彙整合流雲雲紋之狀以及金蓮之狀。
時間之於此地，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東西。
一次天道仙果的吸收領悟便是數十載的一晃而過。
咔嚓咔嚓！
那些籠罩在姜空體表的金光竟是化為實質狀脫落下來了，落地之後碎成一片金色霧氣被天道規則所蠶食。
血肉湧出汩汩的流血聲，深沉厚重，每一下都好似一聲聲敲擊洪鐘響起的聲響，聲音震耳欲聾。
姜空的體型較之之前足足小了一圈之多，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身軀內的血氣更是在沉眠前一成都沒有。
這樣子的情況一般只有在垂垂老矣的瀕死之人身上方才會出現。
可是，姜空絲毫沒有一絲垂死之人的暮氣，反倒是血氣強大到一滴血內都猶如藏著血山血海。
“三十年的時間完成了第一步仙階的天道磨血，你的天賦看來比我想象的更要強大一些。”
手鐲內的女人一直都是甦醒，在這三十年內觀察著姜空的變化，同時驚歎震撼姜空煉化天道仙果後的表現。
乃至是在她所存在的那個年代裡面，將仙感達到如此程度的天驕都沒有幾個。
煉化天道仙果，尋常人單單明悟其中的道則都要花費尚且上百年的時間，更別說以身為引，藉助天道仙果來進行修煉與天道磨血了。
九重天闕的天驕都要花費三百年甚至是更多時間方才能夠走到這一步。
“仙階？天道磨血？”
姜空疑惑，也再感慨著修煉歲月真是讓人無奈。
彈指之間便是三十年，而對於他，興許只是匆匆一瞬的閉眼睜眼而已。
“嗯，登仙階，求仙路。
並非在神境達到極致以後才能走出這一步，很多妖孽都會在很早開始磨合，讓自己神體適應仙威仙力以及道則。
登仙階共九九八十一，其中又有肉身仙，天法仙以及天魂仙三種。
你現在踏出了第一步，天道磨血，走在了肉身仙八十一登仙階的第一步上。”
“原來如此。”
姜空細細感知便覺察出來了現有肉身的特別。
相較於之前，現在的身軀好像揮手之中都能夠引起一部分的道則共振，強化肉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