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衛軍出來的時候,夏禹幾人是被那名叫亮子計程車兵送出來的。
亮子雖無職務在身,肩上扛的也是士兵銜,但可能是礙於那名俊俏少年的關係,軍營裡的人對其也算是恭敬客氣。
“由於你們帶的是活的魔獸,還是黃金級,所以收費貴了些,你們的押金只夠兩日,務必要在兩日內取走,超過兩日,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不負責任。”
將夏禹一行帶到軍營外,亮子眼睛一斜,語氣之中滿是不悅。
“知道了!”
收起存魔獸的批條,夏禹也不再理會一個士兵如何。
小小的風波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這是沒有意義的浪費。
“先去找間房子住下,而後帶你們去見見我的一個老朋友。”
多日的旅途讓幾人變得不說衣衫襤褸,也算得上是一身的風塵,這般模樣也就在城門口能見到,城裡還真不多見。
先找家旅館洗洗澡換件衣服,再去找周頂天不遲。
……
日頭西沉,後勤處忙碌了一整天的力工們結束了一天的勞作,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滿身的汗水在夕陽下微微發亮。
由於後勤處是管飯的,所以這些力工們洗了把臉之後,全都匯聚在偌大的院子之中,相互之間開著玩笑,爽朗的笑聲不時在人群之中爆發開來。
“周處長,我……我們不想幹了,能……能不能把工資給我們結一下。”
坐在託板上的周頂天一愣,抬頭看向來人,是王家兩兄弟,一個叫王猛,一個叫王剛。
這一對兄弟是雙胞胎,都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平日裡幹活很是賣力。
“怎麼回事?乾的好好的咋不幹了呢?有啥委屈就說,我給你們想辦法處理。”
“沒……沒啥委屈,就是……就是家裡老母親病了,我倆想回去照顧。”
開口的一直是哥哥王剛,看著周頂天關懷的目光,王剛的聲音越來越小。
“老母親病了啊!有事你們就先回去忙,忙完再回來一樣,需要錢就吱聲,工資不夠我給你們湊。”
周頂天眉頭一皺,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一把皺巴巴的聯邦幣,一股腦的全都拍在王剛手裡。
“使不得啊,周處長,這錢我倆不能要!”
“呸,沒骨頭的王八羔子。周處長,你可別信這倆傢伙的鬼話,這倆玩意明顯是怕了,想跑路了,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能給他倆一分錢!”
三人的異樣早就被一旁的勞工們注意到了,直到周頂天掏出錢來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直接衝過來,一把搶回王剛手裡的錢塞回周頂天的手裡。
“張爬子!我倆根本沒想要周處長的錢,只是想結下自己的工資,你別血口噴人!”
弟弟王猛性格比哥哥要暴烈一些,直接與張爬子對峙了起來。
這兩聲呵斥直接將大院裡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來了,一個個紛紛圍了上來。
“我倆幹活拿錢,這有什麼問題。不想幹了就是不想幹了,與你們有什麼關係。值得你們跑過來插一腳。”
“我呸,還不是見到白老二來鬧事,慫了。不敢在這呆了,想拿錢跑路了!”
張爬子也不怵王猛,而且圍觀的人一多,張爬子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度。
“你放屁!……”
“你說的沒錯,我倆是慫了。”
哥哥王剛一把攔住還想繼續爭論的王猛,開口衝著周頂天說道。
“周處長,我倆和他們不同,我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七八口人等著吃飯呢。可不敢攪和進什麼事裡去,若是我倆出事了,這七八口人可都得餓死啊。”
哥哥王剛面色漲紅,不知道是因為心中羞愧,還是情緒激動。
但這番話一出口,院裡熙熙攘攘的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熱血衝頭過後,誰都得面對現實。人可以有理想上的衝動,但不能有現實中的出格。
在場的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這話一下就說到了這些人的痛處。
“讓讓,讓讓!周處長的朋友來了。”
人群后,端著一筐饃饃的老馬一眼就看到了門外走來的幾人。
夏禹和老馬見過一次,也說上過幾句話,老馬一眼就給認出來了。
“你這是給大家表演什麼節目呢?這麼多人圍著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