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天端起了茶杯。
心道宿州站憑自身那些人手和借的千人隊，想要這麼幹淨地吃掉暗影月樓，那是不可能的。
見楚向天沒搭話，封雲嵐問道：“軍情司不是派員確認過嗎？楚大人難道認為有假？”
“封大人，事情肯定是沒假，但過程未必如孟霜楓的描述。”
楚向天放下茶杯說道。
“哦？既然如此，那為何楚大人你還全司通告表彰？”
楚向天笑道：“封大人，先暗影月樓被剿滅了，這是事實。”
“其次他們這份報告的確可以鼓舞軍情司計程車氣，有時候對細節不需要那麼較真。”
“楚大人，看起來你似乎知道真正的內情？”
楚向天笑了笑，軍情司每個站肯定都有自己的心腹，不然怎麼能坐穩這個位置？
“封大人，具體的過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孟霜楓能剿滅暗影月樓，有一個叫楊子倫的人起了很大作用。”
楊子倫？
聽到這個名字，封雲嵐忍不住沉吟起來。
她已經知道了，傳聞是燕王私生子的人就叫楊子倫。
不過因為燕王重傷，她沒去問也不想去問，萬一是真的呢？
還不如當一個傳言算了。
但楚向天嘴裡說的楊子倫會是同一個人嗎？
“楚大人，你說的這個楊子倫是什麼人？”
“封大人，據說他來自西北行營，是一名五品修行者。”
“啊？西北行營沒聽說有叫楊子倫的五品修行者啊？”
封雲嵐心道，西北行營對上了，但五品修行者這個又對不上了。
“那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得到的訊息是，暗影月樓的高品修行者和一半以上的三品修行者，都是被他幹掉的。”
“啊。”
封雲嵐聞言很是吃驚。
“孟霜楓就是撿了個漏，聽說這個楊子倫在殺暗影月樓的人時，留下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
“什麼話？”
“殺人者，人恆殺之。”
楚向天心道，這句話很有些哲理呢。
封雲嵐也在暗自品味。
楚向天笑道：“封大人，不管他是不是五品修行者，這都是一個人才啊，人才嘛，就該屬於我們軍情司才對。”
他也知道那個私生子的傳言，心道如果是真的話，倒可以藉機賣個人情給燕王。
不過就算傳言不是真的，楚向天對楊子倫這個人也很感興趣。
在挖人這個事上面，軍情司可是從來不手軟。
他的口頭禪：人才嘛，就該屬於軍情司才對，已經得到了軍情司全體上下的認可。
這些年因為挖人的問題，軍情司和王朝的不少部門都產生過矛盾。
“楚大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給宿州站的賞金才那麼少，是嗎？”
軍情司總部的通告裡大張旗鼓地表彰了宿州站。
但落到實處的東西，除了給孟霜楓、周曉寧提了職銜外，賞金一共只給了五百金幣。
以往這樣的戰果，最少是人均十枚金幣以上的賞金，按宿州站三百多人來算，最低都得三千多金幣。
何況這次的戰果如此輝煌，人均二十枚金幣也不過分，總部給的賞金完全不成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