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玲本來看到這個清秀的男生,還很有好感,一直裝淑女。
但蘇禹敬和安休甫的聊天,都扯到殭屍了,她實在無法裝下去了,大步朝著椅子那邊走去。
蘇禹敬等葉蘇玲走遠,衝著眯眼的安休甫說道,
”她的記憶只有很少時候是完整的,這也是我擔心她受到傷害的原因。“
安休甫收回目光,”你不用跟我解釋,你繼續說關於殭屍的事吧。“
蘇禹敬說道,
“真正的殭屍沒有腦子的,就是一個純粹的畜生,全靠本能行動,而你現在還有殘魂在!但遲早....你懂我的意思。”
蘇禹敬說話時候一直盯著安休甫的表情,也不知道為何,她很想看到這個孤兒出現緊張和慌亂。
安休甫卻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蘇禹敬湊近安休甫,壓低聲音說道,
“我是認真的,帶著馬蟬去殺了葉家那個老東西!我補全傳承,重生你,易如反掌!”
安休甫神色淡漠,他很清楚,馬蟬只會被動守護他,這個提議,就是讓自己跑去葉家殺那個老頭。
那老頭他在三井大廈也見過了,兩根鐵鏈都拴不住,真去殺那個植物人,可能一個照面,馬蟬就要四處撿自己了。
蘇禹敬加重語氣,“富貴險中求,賭不賭?”
蘇禹敬打的並不是馬蟬的主意,而是她後知後覺的現,安休甫殺翟長槐,是有很多人在幫。
所以她覺的安休甫殺葉朝雄,也應該有一定的把握,最起碼比她們這一群烏合之眾要勝算高。
安休甫搖頭,“不賭!”
接著突然眯眼,因為他透過服裝店內木季初的眼,看到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門口灑水,
”趙銀珠進了店裡了?你出來了?怎麼做到的?“
蘇禹敬神色一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不用你管!“
蘇禹敬其實在翟長槐死的那天就能離開服裝店。
但是寡婦拖了三天,今天早上才放她離開。
她知道寡婦的意思,那個店失而復得,完全是因為安休甫,但是寡婦卻不願意把功勞算在安休甫身上,而是把功勞分給她和馬蟬。
這也是馬蟬被重新請入店內,木季初那個貓奴沒有被立刻清理掉的原因。
寡婦不點破,她更不會點破。
蘇禹敬繼續挑唆,“你真不想報仇?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安休甫雙手插兜,
“你的提議勝算為零,我去了只會拖馬姐姐的後腿,殺葉朝雄,我現在做不到。”
蘇禹敬眉毛一挑,“你別婆婆媽媽的,像個男人點成不?那葉朝雄才是殺你的罪魁禍!”
安休甫摸一根菸叼在嘴上,蘇禹敬一把就將煙給奪走,
“給句痛快話!”
安休甫又摸一根菸,但沒有放嘴邊,
“蘇姐,你聯手張榮奎勝算高,還是跟我聯手勝算高?我能猜到你為什麼讓我去殺葉朝雄,你可能覺的我認識幫我殺翟長槐的人,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你要是把賭注壓在我身上,勝算沒有一成,一旦激怒他,後果我覺的會很嚴重。”
蘇禹敬的小九九被這個孤兒識穿了。
不過並沒有讓蘇禹敬尷尬,因為孤兒是先給了她建議,之後以解釋的方式,否定了她的方案。
蘇禹敬仔細琢磨一下,安休甫說的確實有道理,張榮奎看得見摸得到,而安休甫這邊,就全靠猜測,確實可行性不是很高。
蘇禹敬覺的該從長計議,先不討論這事了,笑著說道,
“不愧是心機男,你說的有道理,好了,我先走了。”
這是安休甫認識蘇禹敬以來,第一次不是被蘇禹敬不是來找他吵架。
蘇禹敬看向葉蘇玲,”花子,走吧!“
安休甫說道,“等等,你有沒有什麼修煉秘籍?借我幾本看看。”
蘇禹敬撇撇嘴,
“修道需要洗經伐髓,去塵避垢,而且要與道親近,你要是適合修道,生下來,就有人上門去收徒了。”
“我這裡有一本《軲道人手札》對各種妖邪異類都有介紹,讓花子明天給你送來。”
安休甫點頭,蘇禹敬拉著葉蘇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