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雙目黑色褪去,菸頭掉在衣服上燙出一個窟窿。
他站起來,拍打一下衣服。
然後坐下繼續點了一根菸。
馬蟬被蘇禹敬拖著扔出店外時,萬祥聰看了一眼馬蟬。
讓安休甫產生了自己看到馬蟬的錯覺,安休甫和馬蟬之間,是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的。
這個感覺出現後,安休甫接著就開始琢磨除了朱三都,還有誰在追他。
朱三都家裡三個人追他,在他喊出朱三都名字時候,那停下的三個人肯定是因為朱三都曝光,所以停止追他。
那剩下的五個人呢?是誰在給他們做指引?
蘇禹敬知道他的行蹤,但蘇禹敬不會暴露他的行蹤,況且今晚蘇禹敬的表現來看,也不像是與誰在合作。
那答案只有一個,自己可能又和貓奴共享了視野!
結果還真是如此!
至於萬祥聰和木季初究竟誰是誰,安休甫是沒有心思琢磨了。
現在他就等著這一扇門被人開啟!
“嘩啦,嘩啦.......”
鐵鏈抖動的聲音由遠而近,這個過程持續了近十秒鐘。
房門突然扭曲,變成朦朧,眨眼間,又恢復如初。
屋內多了三個人,一個身穿病號服的葉朝雄,稀疏的雜毛,面板沒有一點血色,兩隻眼灰白無光,跟一個面癱一樣。
他的左右各站著一個道士,道士的打扮跟張榮奎沒有多大的區別。
兩道士長得一模一樣,寬臉,獅鼻,厚嘴唇,但體型卻不同。
不是雙胞胎,是易容,目的是隱匿本來樣貌。
左邊道士開口,
“你查到什麼了?”
安休甫徐徐坐下,點燃一根菸,歪頭毫無波瀾的在三個人身上來回掃視。
淡淡問道,
“你來我家,要幹什麼?”
道士短暫的沉默,安休甫說這是他家,把這道士整的有點懵。
右邊道士緩步朝著安休甫走近。
安休甫感覺仿若一個巨大的火爐在逼近他,這壓迫姿態很明顯,
“你是安休甫吧?”
安休甫面無表情,
“不是!”
本來雙目暗淡無光的葉朝雄突然眼珠朝著地上看一眼,然後再次恢復之前的木訥。
右邊的道士,
“葉朝雄違背陰陽秩序,典當活人業果的證據在哪?”
安休甫聲音平平,“你們找錯地方了吧?”
右邊道士低頭看著地上的灰燼,“你燒了什麼東西?”
安休甫抽了一口煙,
“燒幾張冥幣!”
左邊道士怒喝,“胡言亂語!”
安休甫眼睛專注的盯著左邊的道士,
”我死了,給自己燒幾張冥幣不合規矩嗎?“
右邊的道士,手伸到背後,不知道取了什麼東西捏在手裡,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你又在調查什麼事?!”
安休甫一本正經說道,“我和朱三都下棋,誰輸了誰來萬祥聰家裡呆一晚,我輸了,所以就來了!”
兩個道士對視,右邊道士開口,
”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你不用害怕!把證據交給我們,我們保證你的安全!“
這是一個演紅臉一個演白臉,威逼加誘導安休甫交出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