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落到皮帶上的剎那,一隻貓的虛影從他體內一躍而起,只是剛離開安休甫的身體,就四分五裂了。
電機陡然停止轉動,安休甫的身體在皮帶上翻轉落地。
緊接著身體仿若一個氣球炸裂,朝著四周猛然出一股子強的氣浪。
車間內頓時塵土漫天。
這一股子氣浪差點把女鬼前方的雕塑撞倒。
女鬼皺眉,一腳就將安休甫踢到門口。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好磅礴的屍煞氣,那個服裝店裡是不是有人餵養他?這體內的屍煞氣,快趕上一個跳屍了!”
(殭屍分:白毛、跳屍、行屍、飛屍、銅屍、屍王、不化骨。)
女鬼揮手,車間內揚起的灰塵簌簌落地,再次恢復之前的冷清。
女鬼繼續弄雕塑,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為什麼他沒有粉身碎骨?”
女鬼不緊不慢打磨著自己的雕塑,過了好一陣才淡淡說道,
“沒看到他有一條貓命?”
男人皺眉,“那也不對啊,這貓的一條命,也不至於讓他意識一直保留到現在......”
手機響了,女鬼停下手裡的動作,接通了電話,聽那邊的人把話說完,慢悠悠問道,
“誰殺的?”
“馬蟬?這就是你這麼長時間的調查的結果?”
“介寧毒婦能躲到那個店內,就是那個瘸子指引的,那毒婦是嗜殺,但不是一條瘋狗,去年和張榮奎周旋到今年,全是那個瘸子在幫忙。”
“找到可以動他那口棺材的人沒?”
“繼續查。”
電話結束通話,女鬼的雙手在雕塑上開始抹石膏粉。
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麼長時間,就調查的點這?”
女鬼慢條斯理的把石膏粉塗抹完整個雕塑的臉,才淡淡說道,
“欒東海的兒子。”
男人帶著詫異,
“我靠,這綏原藏龍臥虎啊,清原道監臺欒東海的兒子都跑綏原了?你咋不提醒他一下,他調查方向錯了,我們要找的是能控制那棺材的人。”
女鬼又撕開一袋子石膏粉,“我這裡不養廢物,什麼都要我來提醒,要他有什麼用?”
男人帶著迫切,“唉,欒東海的兒子,對我有大用啊,跟我說說他犯了什麼事兒,跑到綏原來的?”
女鬼淡淡說道,“拿著供蒼煙雨圖劫色,被清原那邊一個叫火尼賀的老傢伙追到綏原來的。”
手機又響了,女鬼再次接通,開了擴音,而她繼續手裡的活。
“大姐,那瘸子離婚是因為有人給他生了個兒子, 不過他兒子沒人見過。”
女鬼問道,“那就是什麼都沒有調查到了?”
電話裡的男人說道,“調查到可以動那個棺材的人,是他女婿。”
女鬼語稍微加快一些,“他女婿?能動那口棺材,但不會控制那個棺材的大小,用處不大。”
車間內男人的聲音傳來,
“那個女婿,可能是瘸子為他兒子準備的屍奴!”
“今晚子時還找不到他兒子,就讓那個屍奴背棺材過來。”
女鬼淡淡說道,“那屍奴只能揹出去我的法身。”
車間內的男人沉默一會,“不一定,御屍門都是父傳子,瘸子真有子嗣,那麼棺材挪地方,他兒子肯定會跟來。”
女鬼放下石膏粉,拿起手機,對著電話說道,
“都聽到了吧?”
電話那邊的男人嗯一聲。
女鬼放下電話,又舉起,
“你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