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啊,你回來啊------”
一個男人的哭喊聲,將安休甫從混沌中喚醒。
安休甫睜眼,入目是泛黃而狹小的天花板。
他腦子還有些迷糊,不過感覺還行,好像自己睡了一個真正的覺。
有些慵懶的繼續閉上眼。
“爸啊,媽啊你們回來啊------”又是一個女人的哭喊傳來。
這聲音太刺耳,安休甫沒法睡了。而且這個女人的聲音讓他渾身汗毛倒豎!
這像是白小默或者是那個白靜君的聲音!
他猛地坐起來,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女人。
兩人對視幾秒,安休甫開口,
“怎麼是你?”
這女人說道,“怎麼不能是我?”
安休甫腦袋再轉,又看到一個女人,這女人穿著喪服,手裡拿著一根針,正在納鞋墊。
他又一聲恍然的驚叫,
“是你!”
穿喪服的女人抬頭,不鹹不淡說了句,
“我本來要把你吊在天花板上的,她不讓!”
安休甫哈哈乾笑,“誤會,都是誤會。”
穿喪服的女人把針插在鞋墊上,“確實是誤會,沒事了,就起來離開吧。”
說完把鞋墊和針線塞到包裡,起身朝著門外走,到門口,又回頭,
“馬蟬是我姐!別揹著她屍體一天亂跑,下次讓我看到你揹著她,我一定剝了你的皮!”
安休甫一臉驚愕,”給我扔煙的是你吧?“
這女人淡淡搖頭,之後扯著嗓子喊道,
”小馮,把鍋爐的往牆那邊挪挪,這煙都跑家裡來了!“
樓外傳來馮庚年的一聲應答,”哦!“
這是暮色賓館的老闆娘,從背後偷襲他的屍煞分身。但偷襲之前,這女人是撂下狠話的,所以安休甫只是把她吊起來,並沒下死手。
暮色賓館的老闆娘離開,床跟前的女人開口了,
“馬蟬我送回店裡了。”
這個坐在安休甫床頭的,就是蘇禹敬。
安休甫說了句,“謝謝。”
接著陡然覺的後背有些涼,接著雙手用力揉戳一下臉,接著傻笑起來,
“我,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哈哈哈哈.......”
笑了好一會兒,轉頭目光落在蘇禹敬身上,
“我夢醒了吧?你怎麼在這裡?”
一覺睡醒,又重新擁有了五感,安休甫感覺這幾個月的經歷好像是一場夢。
但是自己夢醒了,蘇禹敬為何坐到自己床前?從夢裡跑出來的?
蘇禹敬抬起手,“我是不是給你一個巴掌,讓你再醒醒?”
安休甫撓頭,又捏捏自己的手,然後把指頭放到嘴裡咬一下,突然咧嘴又笑,
“我重生了?”
說完就從床上下來,蘇禹敬起身,神色怪異的看著安休甫的背影。
安休甫走到窗戶前,朝著樓下看看。
樓下一群人在忙活,小院子裡都是穿著白衣和帶白帽的人,這老白家在辦喪事兒。
安休甫喊道,“馮庚年,有煙沒?”
馮庚年身上搭著一塊毯子,剛把一個幾百斤重的鍋爐抱著靠邊,聽到樓上安休甫說話,仰頭朝著安休甫,扯著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