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膝跪在那個男人身側。
兩個安休甫的分身跪姿完全相同。
接著這兩個安休甫的分身,開始雙手分別按在本尊和那個不渡的臉上。
兩個分身幾乎同步用力,在兩個肉身上做著同步的動作。
時而單手點某個穴位,時而手指在身體上滑動,時而雙手揉戳肉身上某個部位......
整齊劃一的動作,驚的寡婦嘴巴大張。
不知不覺間,她身上衣裙飛舞,如同一隻開屏的孔雀,身體幾乎貼在玻璃上,
“封命術?杜先生的封命術?這,這怎麼可能?”
寡婦傻眼了,她現在有種錯覺,自己不是神,安休甫才是!
臨摹道韻已經匪夷所思了,因為觀摩一個人很費勁的,而且要觀摩一個人,再臨摹出道韻來,就算給咒師,也需要近距離三到五日才能完成。
安休甫臨摹出張榮奎,其實她並不相信,她更相信是張榮奎那個術士其實給安休甫暗中送了很多的替身符籙。
因為張榮奎不是以本尊出現,他自身道痕很難被人捕捉到。
但偏偏安休甫做到了,而且白小默透過安休甫製造的張榮奎屍煞分身,扶乩一刀,真把張榮奎給斬了。
硯臺的封相術被破,她請杜先生來補救,重新將安休甫與馮庚年之間建立聯絡。
但杜先生可能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在安休甫身上使用一次的術法,就被安休甫這麼給偷師了。
這好比手術檯上的病人,一場手術之後,就學會了給人做手術!
就是杜先生親自指點,這種手法,每一步力道大小、停頓緩急、施力方向等,都有門道。
沒有經年累月的練習,怎麼可能學會?
這是杜先生的絕技之一。
三分鐘後,房間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嘶吼,
“不!不!你在做什麼?你要做什麼?”
“你騙我,你騙我!”
接著兩具肉身同步開始在地上抖動。
不渡身邊的安休甫分身突兀的潰散。
房間內蕩起一片白色的煙霧。
寡婦抬手,慌亂的在玻璃上來回擦抹。
那些白霧,是屍煞氣潰散後,引強烈的溫差造成的普通水霧。
但她看不透這些水霧,因為玻璃的後面,不是域世界,她也控制不了那域世界裡面的任何東西。
就如人看電視,並不能知道演員背後什麼情況一樣。
寡婦手撐住玻璃,用幾乎走調的聲音說道,
“千萬別出事,千萬別出事.......”
她不是神嗎?神需要跟誰祈禱嗎?
漫長的等待後,霧氣終於散的差不多了。
那個‘不渡’站在馬蟬的身後,在給馬蟬做著頭。
‘不渡’也會做頭?不可能的,那就是安休甫!
安休甫和這不渡把身體給換了!
這太諷刺了,她透過換命術,想要殺死安休甫。
結果安休甫同樣透過杜先生的封命術法,達到了換命的目的!
寡婦突然現,自己面對這個安休甫,好像無計可施,除非她放棄成神,直接以雷霆手段殺了安休甫,不然這個安休甫未來很大可能靠著自己重新開啟重生之門。
“這怎麼可能呢?”
她都不知道第幾次不由自主的說出這句話。
不是說安休甫多厲害,如果拿著朱三都做比較,安休甫三個月學會這點本事,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殭屍可以自己能獨立修行,安休甫的成就也只能算普通。
御屍門的那些殭屍,達到銅屍屍王級別的,也並不是熬煉幾百年的老屍。
正常人的智商,誰會種一棵自己乘不上涼的樹?
所以這些殭屍,都是幾年之內就從低階達到高階的狀態,這也是為何把御屍門歸類為踐境派,這些流派無視修道的境界,就如孫八遜,修行一輩子,也挨不住銅屍一巴掌。
安休甫是無師自通,所以她才會一直說,這怎麼可能。
寡婦雙手互握,無論她願不願意相信,事實都擺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