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欒安波,三年前於世靜介紹的,是於世靜的表姐家的兒子。
欒安波風趣幽默,而且特別有眼力勁,印象其實還不錯。但三年前剛和原成希鬧翻,並沒有怎麼接觸。
兩人見過幾次面,欒安波就離開綏原了。
今年年初,欒安波還找過她一次,說是路過綏原,一起還吃了一次飯。
昨晚她父親走後,欒安波給她打了電話,說是想見個面,她拒絕了,因為實在心情太差。
睡的太晚,幾乎卡著上課的點來到學校,在大門口就遇到了欒安波。
第一節課結束,蘇禹敬走到欒安波跟前,“你怎麼不打個電話?”
欒安波笑著說道,“打什麼電話啊,我提前打電話,怕你不見我。”
蘇禹敬微微愣神,“我有必要躲著你?”
欒安波嘆息一聲,“你就沒有聽到我的任何風言風語?”
蘇禹敬笑道,“我以前不管事。”
欒安波嘆息一聲,“我被火尼賀扔了一坨屎,現在誰見誰躲!”
蘇禹敬皺眉,“你可真噁心,能不能好好說話?”
欒安波說道,“我都在綏原躲了半年多了!”
蘇禹敬靠著欒安波跟前的課桌,“半年多了?咋沒聽於姐姐提起?”
欒安波說道,“提什麼?火尼賀滿世界說我拿著供蒼煙雨圖劫色,我就納悶了,我這麼儀表堂堂,需要劫色?”
蘇禹敬不自覺的遠離了欒安波,這純粹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欒安波無奈嘿嘿乾笑兩聲,“我真劫色,早把你劫了,你也覺的我像一個色狼?”
蘇禹敬盯著欒安波打量,“這個不好說,你找我什麼事?”
欒安波說道,“聽說你是綏原掌事,就跑來你這裡避避,函西道監臺簡老二家姑娘賴上我了,讓我負責,真他媽的......唉”
蘇禹敬躲得這個欒安波更遠了,“你別說了,道監臺的事,我可不想管!”
欒安波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我連簡老二家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我都道誓了!麻痺的,怎麼就沒人相信我?”
蘇禹敬猶豫一下,“你要不當著我的面,再個道誓?”
蘇禹敬跟欒安波談不上熟,但覺的這欒安波也不像一個不著調的人,如果敢道誓,她能幫就幫一把。
欒安波直起腰,“我欒安波對天道起誓,我要是碰過那個簡老二的女兒一根指頭,一道劫雷劈死!”
蘇禹敬笑笑,“說好了,我只能替你盯著道監臺的人,但不會給你出頭,兩儀閣現在都麻煩一大堆。”
欒安波笑著點頭,說道,“夠意思!”
接著又說道,”我最近幾天,就在這學校裡躲躲,你不會招呼我!我在這裡睡一會兒,幾天沒閤眼了,這單眼皮都累成雙眼皮了!”
蘇禹敬盯著欒安波眼睛看看,還真的全是血絲,“我幫你找個職工寢室吧?”
欒安波搖頭,“真不用客氣,我上學時候一直想著,我哪天能課堂上睡覺,不被老師揪耳朵,哈哈,今天實現了!”
蘇禹敬微笑,“隨你吧!”
欒安波趴下睡著了,蘇禹敬回到講臺上。
下午三點半,蘇禹敬再次來到這個教室。
欒安波醒來,衝著蘇禹敬擠眉弄眼。
被蘇禹敬瞪了一眼,老老實實的坐著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