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喝黃酒的人越來越少,很多人說黃酒有股子泔水味,甚至有人說聞到酒麴就想吐。
但白於谷喜歡這個味道,也喜歡黃酒,而且喜歡黃酒裡面加各種鮮果汁。
當然如果在釀酒之前加入這些果汁,味道會更醇厚,可惜這種酒很難儲存。
一樓一個茶臺,三把藤條椅。
茶臺上平鋪著一層菸絲,一個女孩正拿著噴壺彎腰朝著菸絲上噴水。
女孩面板微黃,齙牙。
但這不是女孩的本來樣子,這是易容術,很高明的一種易容術。
門口一個小沙,一個濃眉高鼻樑,眼睛深邃的年輕人正弓著腰在看棋譜。
女孩看向白於谷,“不好意思,酒還在釀造中,下週才能營業。”
白於谷卻一言不朝著樓上走。
看棋譜的男人放下棋譜看向白於谷,淡淡說了兩個字,“出去!”
白於谷卻繼續朝著樓上走,語氣也平淡,
“你們這個店的主人姓邱還是姓鄭?”
崇都屬於定涸,全省百分之九十九屬於山川丘陵地,崇都是最適宜人居住的地方。
這裡有兩個御屍門分宗,一家姓邱,一家姓鄭。
那個拿著噴壺的女孩陡然轉頭看向白於谷,“你是誰?”
白於谷鼻子微微皺一下,“你們養著血奴?”
話音落下,白於谷陡然化作一陣風,出現在了這酒坊外面。
店裡一窩蜂出來五個人,三男兩女。
白於谷盯著一個男人淡淡說道,“你胳膊上的手鍊是哪裡來的?”
這男人皺眉,“你是什麼人?”
白於谷摸一下兜,也取出一個牙齒製作的手鍊,
“這裡有沒有姓鄭的或者姓邱的?”
剛才拿著噴壺的女孩開口了,“別激動,這是我們御屍門的人。”
女孩接著說道,“我姓鄭,我叫鄭素水,你姓藍?”
但很快看向他跟蹤的那個男人,“你胳膊上的手串哪裡來的?”
男人一臉警覺,眼睛看向那個姓鄭的女孩。
白於谷淡淡說道,“你是屍妖!在我跟前不用遮遮掩掩,我在問你,你的天行令是誰給你的?”
女孩說道,“是我從我家裡......”
白於谷搖頭,“你家裡沒有人教你怎麼識別天行令?”
鄭素水神色有些尷尬,“我家傳男不傳女,我只知道那個手串是御屍門的信物。。”
白於谷又重複一次剛才的問題,“那天行令是誰的?”
那男人冷笑,“對不起,我可不是御屍門的財產!我撿的!”
白於谷手抬起,六口棺材憑空出現,
“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手腕上的天行令,是哪裡來的?”
那個剛才在一樓坐著看書的男人開口了,“一個朋友給的,不過我這個朋友現在昏迷,沒法跟你見面。”
白於谷點頭,“你朋友叫什麼?”
這男人開口,“白索!”
白於穀神色出現了濃濃的糾結,六口棺材收起,周圍晦暗的黑色瞬間收斂,接著目光看向這酒坊的二樓。
盯著看一會兒,“我也姓白!你家裡就算傳男不傳女,你也該知道我是誰吧?”
這不開口不要緊,開口了,這五個人瞬間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