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買票時候,第三個電話響起,是楚菲菲的,
“你知不知道,詩詩爸爸一直在跟你媽索要換腎的錢?”
尚欽若愣住了,“景叔跟我媽要錢?那不是我師傅給的?”
楚菲菲說道,“你真不知道?”
尚欽若滿臉詫異,“我媽從來沒有說過啊。”
楚菲菲說道,“你能不能聯絡到你媽,你來家裡一趟。”
頓了頓,楚菲菲壓低聲音,“老爺子可能懷疑挑起楚家內鬥的是你,我覺的老爺子糊塗了,你跟他談的時候,一定注意措辭。”
尚欽若聲音拔高,“我挑起的?你為什麼不給我媽打電話?”
楚菲菲有些著急,“我聯絡不上啊,詩詩爸爸現在還在客廳裡跪著呢,能說清楚就回來說清楚,快點!”
尚欽若淡淡說道,“顧不上。”
第三個電話結束通話。
她被一股子孤獨包圍。
在她打起退堂鼓時候,腦海浮現從機場通道里往外走的安休甫。
安休甫下飛機後,一張臉毫無血色,屍煞氣入體,但卻依舊保持著冷靜和從容。
這個類比有些牽強,但她固執的認為,安休甫和現在的自己處境是一樣的。
她要真相,越有事情阻攔她,她越覺的自己該離開。
短暫的失神,孤獨感褪去,她聽到檢票員的聲音,
“你晚點了,去退票吧。”
尚欽若抬頭看電子顯示屏,九點半了,半個多小時突兀消失了。
而且自己剛才還在買票,什麼時候來到檢票地方的?
短暫的情緒調整,她又去買了一張站臺票,無論去哪裡的火車,她都要上去。
走到售票廳,手機又響了,是魯思涵的電話。
尚欽若沒接聽。
魯思涵的電話結束通話,緊接著是楚成逸的來電。
尚欽若冷笑,之後買了站臺票又進了站,任憑手機如何響,她看都不看一眼。
進了候車廳,迎面就看到了抱著雙臂的楚詩詩。
楚詩詩一臉怒容,“你跟安休甫說了什麼?”
尚欽若腦海瞬間就出現了她要跟安休甫說的內容:
成景集團內部爭權,李方海想要坐賈元喜的位置。
李方海等人一直在綁架楚成景的孫子,想栽贓給賈元喜。
而這個損招是出自楚詩詩的主意。她掌握著楚詩詩和那個財務總監小志私下交易的證據。
但是尚欽若腦海這些劃過之後,突然笑了,
“沒有生過的事,你怎麼會這麼理智氣壯的質問我?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說著她的手伸入兜裡,她想拿幾張符籙出來,讓自己清醒一下。
可是手伸進兜裡,沒有摸到符籙,她又笑了。
自己只會心經,道力都沒,怎麼能驅動符籙?但是接著她又想到自己在機場遇到安休甫時候,現安休甫體內有屍煞氣。
如果是修道者,記憶怎麼會這麼混亂?
尚欽若緊張的拿出手機,手機被楚詩詩一巴掌拍飛了,
“我在問你話呢?”
尚欽若沒有去看楚詩詩,也沒有去撿手機,匆匆朝著候車廳裡跑......
但是很快她就現不對勁,諾大的火車站候車廳,空無一人。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她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接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她感覺頭皮有些癢,不自覺的伸手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