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良看看公羊時雨,”毛都沒長齊吧?誰跟你講的這些大道理?“
公羊時雨說道,”我師傅!我師傅有個公司,一直都給崇都楚祥醫院供應藥品。二十年前,楚祥子讓他專供一個藥品,他覺的自己是修道者,衣食無憂就可以一心去修道,但後來他越做門類越多,做完崇都的市場,又想做全國的,全國的楚祥醫院還沒有做完,他就開始想著自己生產一些利潤高的藥品,我三個師兄死後,他才真正退出商圈,想著把師門傳承下去......“
說到這裡公羊時雨閉口了,葉秉良沉默一會兒,
“這是矯情!哥哥我還沒有成功呢,這些道理,等哥哥我成功後,再裝這個逼,現在裝不出來!”
安休甫笑著把頭轉向車窗外,這些道理他也總結不出來。
人生多長?年輕人肯定不會思考這個問題,多數是想讓自己人生活得夠寬。
安休甫當然也一樣,葉秉良看不懂他一天刻苦讀書的意義是什麼。
可是他樂在其中,學校的知識或許用不到,但對於現在來說,他的成績,可以讓他驕傲,可以讓他自豪。
........
官尚橫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專案書,一直盯著安休甫。
安休甫在滔滔不絕的講著這些,遇到一些他不熟悉的案例,就會問葉秉良或者官宗鼎。
而隨著安休甫一邊講,一邊和兩個人互動,官尚橫的臉色越繃越緊。
而安休甫把正乾大廈周圍正在修建的商業廣場優勢說出來後,官尚橫沒什麼反應。
葉秉良站起來了,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初看這個方案時候的想法:
他著重闡述這個立體停車場的廣告效應有多大,一旦建成,肯定是新聞輿論的焦點。正乾商業廣場定位瞬間就與普通商業廣場拉開距離。
葉秉良坐下,安休甫繼續談後面的服務質量提升方案,葉秉良默契的負責補充案例:
他以前經常去的理療店說,那裡一個人有三個人伺候,並不是普通人能消費得起。那麼大的理療中心,客戶少的可憐,但人少,環境好,待著舒心。
官尚橫不在盯著安休甫看,而是注意力全放在了葉秉良身上。
他爹死後,他家的一切,差點都成了這葉家的。
葉家很神秘,他們兄弟三個鬧葉四四的葬禮,那孤兒寡婦一家子,卻並不慌張。
後來摻合進來調解的人,也是一些在綏原身份顯赫的人。
而葉朝雄那個活死人斷氣後,他也去湊了個熱鬧,主要還是想看看葉家究竟做什麼的,去看了看,結果現函西各地有頭有臉的人來的真不少。
自己兒子的商業計劃書,他本來很排斥,但安休甫開場就說周圍正在修建比正乾大廈更大規模的商業廣場,他瞬間就警覺了。
他原本的想法是,自己這裡已經佔了先機,已經形成習慣,後面出現的這些未必有能力撼動正乾大廈的地位。
還有關鍵一點,他混黑道,想跟他競爭,也要能正常玩的下去。
可是安休甫同樣在前面,就提到去年正乾大廈把三井大廈牌匾給丟掉的事。安休甫可能只是說商業競爭,而他卻陡然聞到危險的訊號。
三井大廈牌匾不是去年才掛上去,已經成了標識情況下,說被人註冊,他就連個要回的機會都沒了。他當時並沒有考慮周圍還會出現一個三井大廈。如果這個三井大廈再次掛到其它商業廣場上,那就不妙了。
安休甫後面的方案,他只是聽案例和調研資料,就知道自己兒子絕非紙上談兵,而他完全是憑著感覺做生意,這幾年高利貸被打壓,他日子很不好過。憑著感覺投資,一直都幹什麼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