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結束通話,蘇禹敬繞過主樓,朝著學校裡走去,她還是想當面跟安休甫解釋一下,但到了安休甫寢室樓前方的食堂,她又膽怯了。
她擔心安休甫要是再無視她,她該怎麼辦?
半個小時後,木良義走到蘇禹敬跟前,一張臉漲紅,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蘇禹敬臉色陰沉,
“你也算這修道圈子裡的一個奇葩,法界選人是不是都不需要腦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腦子裡進水了?欒安波的話你都敢信?”
木良義本來尷尬的神色,陡然變的憤怒,
“你,你這丫頭怎麼好賴不分?欒安波前輩也是......”
蘇禹敬冷冷說道,“你給我閉嘴吧!什麼前輩?你當警察,就一心去做好自己本職,當法界的話事人,就專心一點辦好法界的事!腦子沒殘,眼瞎耳聾了?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有一點自己的主見沒?”
木良義額頭青筋裸露,“你年齡太小,根本不懂人性的複雜,我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不應該嗎?”
蘇禹敬冷笑,“我年齡小?但我不幼稚!他不把函西兩儀閣判文裡出現的人都殺了,無常殿會不會離開?無常殿不離開,函西要死多少人?“
木良義梗著脖子,“無常殿離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蘇禹敬雙臂抱起,“可笑!喊我蘇掌事!卻問我哪裡聽來的這種訊息?我的手眼通天!真以為法界制服一個葉朝雄,就能跟我們平起平坐了?“
木良義心臟劇烈的抽搐,”你,你認為安休甫殺那麼多人是對的?那函西為何兩儀閣人人對他喊打喊殺?!“
蘇禹敬冷笑,”為什麼?現在兩儀閣所有活著的人,都該感謝安休甫,沒有安休甫,函西這些世家連血脈都不會留下一個!可是兩儀閣需要團結,需要有個共同的敵人,需要高喊血債血償,為了不讓自己吃相太難看,當然要喊打喊殺!但這個口號,大概就你相信了!安休甫沒有人性,你敢大庭廣眾之下數落他的不是?“
木良義臉上怒容收斂,轉瞬又瞪眼,
”不是所有人都該死,判文裡的很多人,並沒有造成什麼太惡劣的後果,但他殺人放人全憑自己的喜好!“
蘇禹敬冷笑,”白痴!兩儀閣涉事近兩百人,濫用兩儀之力案件多達上萬,你讓他兩三天一碗水端平?碗他有,水全在你的腦子裡!滾!“
木良義被罵的灰頭土臉,他很不服氣!他又不糊塗,他腦子怎麼就進水了?
木良義,“小娃,你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蘇禹敬冷冷說道,“你廢話太多了,你去把我妹妹的任務完成了,如果能做到,姑奶奶聽你講三天都沒問題,如果辦不到,立刻!馬上!給我滾!”
一句話懟的木良義啞口無言,蘇禹敬的眼神充滿憤怒、不屑、蔑視、嘲諷!
木良義有一肚子的話想說:
那個無常殿不一定非要以那麼暴力的方式解決,只需世家安撫祝家的怨念就可以;
安休甫也可以進入無常殿讓事情直接平息,安休甫的命格在府門內,根本不會被無常殿帶走;
而最最重要的是,此時牽扯到法界和葉如燕的一個博弈:
葉如燕是法王,只要法界點頭,把葉如燕提前放出來,讓去主持一下,把罪大惡極的一些人殺了,同樣可以平息無常殿的怨念。
本來這一局,是要徹底制服兩儀閣上下,可是安休甫出現,把一盤棋全給打亂了!
木良義不說話了,因為蘇禹敬一句話就把他懟死了,事情確實因他而起。
安休甫名聲在外,在定涸又揚名了,所以他決定馴服安休甫,讓安休甫所作所為,在一個法界可預知,可掌控的範圍內做事。
這修道圈子裡,都是人中龍鳳,不該是一個鬥獸場!也不能是一個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