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敬在辦公外的水房接了一杯水。
靠著牆壁站了一會兒,兩天過去了,她沒有合一眼,最大的疲勞不是身體上,而是心靈上。白靜君也聯絡不到白於谷,而他父親現在是一個殘疾人,聽到苗花花的死,並沒有表什麼意見。
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死人,趙姣、周紹勇、苗花花、接著是麻東芹,這些人都是已經退出這個圈子的人。
趙姣趙銀珠的侄女,她見過兩次,周紹勇是葉四四的門徒,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給葉四四陪葬的門徒,因為保護葉四四失職,自毀了一身修為,說是盡忠不如說是逃避給葉四四陪葬。
事實證明這人賭對了,葉四四重生失敗,他逃過一劫。
水杯的水溢了出來,燙到了手,蘇禹敬一聲尖叫,把杯子扔在了地上。
吹了好一會兒手,用左手撿起杯子。
站起來時候,陡然跟前站著一個圈臉胡的矮胖男人。
男人微笑,“用不用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蘇禹敬一臉警惕,“你是誰?”
男人笑著說道,“羅仁彬!”
蘇禹敬,“你找我有什麼事?”
羅仁彬笑著說道,“苗花花的死,希望你轉告羅澤,不要查了,是他父親殺的!”
蘇禹敬看出這個男人的笑裡帶著一種苦澀,“為什麼?”
羅仁彬說道,“成原希的飯店虧了二百萬,而且欠了高利貸三百多萬,苗花花就把羅慶志的的商鋪給賣了。你說苗花花該不該死?”
蘇禹敬抿嘴,“真的只是為了一套房子?”
羅仁彬,“我堂弟就是有座金山,也滿足不了苗花花的胃口,已經離婚這麼多年了,不能逮著好人往死裡坑。”
蘇禹敬見過羅澤的養父羅慶志,是一個很面善的人,她還是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自己說的?”
羅仁彬說道,“是!苗花花的護身惡靈,殺了我弟媳,一屍兩命!”
蘇禹敬重重嘆息後說道,“我知道了!”
羅仁彬,“如果北北迴來,我希望你開導一下,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蘇禹敬,“放心,北北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羅仁彬離開了。
蘇禹敬捂著燙傷的右手又靠著水房的牆陷入沉思:
苗花花說是普通人,但又不普通,不能主動對人使壞,卻一天跟個臭蟲一樣,腆著臉四處找茬,被她護身惡靈盯上的,不死掉半條命都算是輕的。
這或許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吧.......
一箇中年女人進了水房,
“小魚,打個水這麼久?辦公室有個帥哥找你。”
蘇禹敬擰上水杯,中年女人看到了蘇禹敬的右手紅彤彤的,拉住蘇禹敬的手說道,
“你怎麼搞的?一天都看著魂不守舍的?下午沒課就回去休息吧。”
蘇禹敬擠出一個笑,“沒事的。”
說完拿著水杯朝著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門口,蘇禹敬看到了何承昭。
他的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何承昭怎麼會不聲不響的主動來找自己?
而何承昭從身後取出一盆鮮花,“小魚實在對不起。”
蘇禹敬沒有動,只是冷冷盯著何承昭,“你怎麼又回來了?”
何承昭說道,“咱倆之間確實有些誤會,我不該那麼魯莽,是欒安波給我打的電話,說你跟葉四四並沒有真的結婚,我上午接到電話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