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閉目一小會兒,傷勢恢復。
蘇禹敬,“到水房裡洗一下吧。”
安休甫默默的進了水房,匆匆趴在窗戶上,抬手一道血箭射出,落在了樓下陰應方的身側。很快一團血霧包裹著在那屍體周圍。
蘇禹敬沒有吭聲,只是默默的看著。
她還是沒有打擾安休甫,安休甫殺死殷應方,她不舒服,而現在安休甫救殷應方,她更不舒服。
過了近兩分鐘,窗戶外一道血光飛入安休甫手掌。
安休甫離開窗戶,走到水龍頭跟前洗漱一下臉。
直起腰的時候,蘇禹敬開口了,
“你是不是後悔了?”
安休甫,“後悔什麼?”
蘇禹敬,“那是小蝶的父親。”
安休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人已經死了,說什麼都不合適,
“他怎麼知道你身上有兩儀符?”
蘇禹敬臉色陰鬱,“別問了。”
花子被那個戲子盯上,她想問問葉於蝶是怎麼擺脫戲子的,於是就去找了殷應方。
在尋找殷應方時候動用了兩儀之力,殷應方也是因為她的一個電話跑到綏原來的。
安休甫察覺蘇禹敬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些惱火。
安休甫,“我剛聽葉秉良說最近死了很多退出兩儀閣的人......”
話沒說完,蘇禹敬就眼珠一瞪,“別說了成不?”
安休甫是想找個話題,他覺的蘇禹敬應該會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但他猜錯了,猶豫一下說道,“我回去換衣服了。”
蘇禹敬也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不大對勁,伸手把自己的嘴巴抹一下,走過去,踩了安休甫鞋面一腳,
“你怎麼把戒繩套在他身上的?”
安休甫,“他的戒繩在葉秉良的兩儀符上。”
蘇禹敬,“他對付葉秉良?”
安休甫,“現在葉秉良和花子還在刑堂門口。”
蘇禹敬哦一聲,之後朝著北面看看,
“你來了多久了?”
安休甫,“半小時了,這個手法很高明,借兩儀之力隱匿容貌,他不是一個人,背後肯定還有人,你最近謹慎一些。”
說完,安休甫就準備離開。
蘇禹敬的表情太怪了。他有種火山要噴的直覺,他是真的猜不透,蘇禹敬究竟怎麼回事,所以他想到此為止。
蘇禹敬看著安休甫匆匆要離開,快跟在安休甫的身後。
此時的她也慌張,也害怕,恐懼並不比葉秉良少多少。
因為本身就是兩儀閣的人,所以知道這個刑吏出現意味著什麼,而且她也不確定,安休甫連戰鬥進入無間界的層次都沒有達到,就把刑吏給殺了。
兩人出了教研樓,警笛聲在學校裡響起......
蘇禹敬朝著殷應方的屍體方向看看,
“要不要通知孫八遜?讓他來處理一下屍體?”
安休甫,“不需要,於世靜死了,兩儀怨業在葉秉良身上,那個戒繩本來在葉秉良身上的,我把戒繩拴在殷應方身上了,那麼於世靜的死,應該就是陰應方所為!等這個因果了結了,孫八遜再去收屍。”
蘇禹敬站在原地不動了,雙目瞪的滾圓。
安休甫後面的解釋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的話——於世靜死了!
安休甫走出去一段,現蘇禹敬沒有跟上來,這才轉身,看到蘇禹敬站在原地雙目圓瞪,
“你沒事吧?”
蘇禹敬聲音顫抖,“於世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