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中年人卻不與葉蘇玲正面碰撞,瞬間就遁到百米開外。
“花子,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要殺他?”張仕樸的聲音從葉蘇玲身後傳來。
葉蘇玲如瘋了一般,再次朝著張仕樸衝去。
天穹上的明月陡然灑下一片紅芒,葉蘇玲身上的兩儀法袍變的若隱若現。
葉蘇玲朝著張仕樸再跑幾步,一隻大手,突兀按在她肩膀上。
她身體一顫,一口血吐出,法袍褪去,倒在地上......
........
錯過晚上九點的公交,蘇禹敬只能等九點半的末班車。
而當看到末班車蜂擁的人群,蘇禹敬又不想坐公交了。
她想隨便坐一趟朝南方向開的公交,等到家附近下車徒步走兩三站。
而不是所有的公交都有末班車,公交站立,等到九點半,最後一趟車駛出火車站。
四五個站臺,只剩下蘇禹敬一個人了。
蘇禹敬坐在公交站臺,呆呆的坐著,突然她笑起來了。
蘇芷芊回家了,自己為什麼不去虞都了?
來綏原時候,滿懷著希望。
要離開時候,心太空了,空的她不知道該裝點什麼東西離開......
為什麼非要坐那一趟直達的公交?八點半時候,還有很多往南開的車,自己為什麼沒有上車?
這難道就是人生嗎?沒有完美的,只有湊合的。
但她連個湊合結局都追不到。
自己又是買票,又是裝模作樣的過安檢檢票,兜兜轉轉,自己還是在這裡,自己的表演,是演給誰看的?
腦子是亂的,但這個亂,並非被安休甫所佔滿。
她已經選擇卸下這個包袱,讓自己輕鬆前行。
坐了一小會兒,自言自語說道,“我不湊合,沒有直達的,那我走到終點好了。”
剛站起來,手機響了,她取出手機接通,
“花子?你回家沒,我今晚先去......”
葉蘇玲聲音哆嗦,“安休甫死了,安休甫死了......”
蘇禹敬短暫的沉默,突然笑了,她還沒有離開綏原,安休甫就死了。
自己不是安休甫的命星?那誰是?
電話那邊葉蘇玲久久聽不到蘇禹敬的聲音,接著說道,
“姐,他們用遮星盤和萬源誅邪殺了安休甫.....”
蘇禹敬還是在笑,她想說什麼?想對安休甫說個活該!但這個憤怒出現,轉瞬消失。
她憤怒也憤怒不起來,悲傷同樣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悲傷。
過了許久,蘇禹敬說了句,
“我知道了。”
之後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她徒步離開了火車站,七站路,走了近半小時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