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敬看向嶽穎紅,“不要你再給我臉上塗墨水。”
蘇道原瞪一眼葉蘇玲,“花子,去給你姐治一下啊!”
葉蘇玲怒目大吼,“讓她去死!去死!”
葉蘇玲的憤怒隨著時間推移,不但沒有消退,而在攀升。
他越想越覺的安休甫傻,又傻又可憐。
蘇禹敬出門,嶽穎紅追了出去,“去芊芊家,讓你小媽給你包紮一下。”
蘇禹敬沒有拒絕,因為血流不止,她感覺身體越來越冷。
她家離的芊芊家不足百米,中間就隔著大伯家的一副院子。
嶽穎紅推開蘇芷芊家的大門,“艾花,艾花在不在?家裡著火了?”
一個短女孩從灶臺後面站起來,一臉的驚慌失措,
“什麼著火了,我烤兩個紅薯。二媽,我媽到市裡開會.......姐?你這是咋了?”
這是蘇芷芊,臉上全是黑灰,爐灶裡烤紅薯不好掌握火候,所以用乾柴在爐灶後面生火烤紅薯。
嶽穎紅,“臺階上絆了一跤,芊芊你會不會包紮啊?”
蘇芷芊跑到蘇禹敬跟前,抬手朝著蘇禹敬身上和脖子上連點幾下,止住了血,又檢視一下蘇禹敬的臉,眼神看起來更是慌張,
“這哪裡是摔的?這麼深,這,這就是縫合也是滿臉刀疤。”
頓了頓,“二媽,去市裡找個圈子裡的師父幫忙看看吧?”
蘇芷芊是玲瓏心,看蘇禹敬的傷,嶽穎紅的表情,結合嶽穎紅時不時給蘇禹敬打電話撒潑,就知道蘇禹敬是被蘇道原打了,所以直接說找人幫忙醫治。
嶽穎紅肯定認識圈子裡的人。
蘇禹敬語氣很淡,“不用。”
蘇禹敬今天說話,一直都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給人不容反駁的強硬感。
嶽穎紅滿臉哀求,“芊芊,我不方便外出,你能不能替我帶小魚去市裡一趟?”
接著抱著蘇禹敬的肩膀帶著哭腔說道,”不毀容,不毀容了,媽沒用,媽真的沒用!“
蘇道原去年去綏原,先是簡老二提親,接著是於克庸家的一個親戚要提親,接著在學校裡聽到葉秉良對蘇禹敬的汙言穢語。
這些,都跟毒刺一樣扎入了蘇道原的心裡。
蘇道原固執的認為蘇禹敬就是毀在這張臉上。
她覺的毀了,修復起來也不難,所以順從蘇道原。但是現在看到蘇禹敬這個樣子,她什麼心思都沒了。
蘇禹敬要是因為這個想不開,自己會後悔一輩子。
蘇芷芊面露難色,“二媽,我.......”
話沒說完,她的手機鬧鈴響了。
也是這鬧鈴響起的瞬間,蘇禹敬身體一軟就倒在地上。
蘇芷芊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二媽,交給我,你放心吧。“
說著拿起飯缸背起蘇禹敬匆匆朝著外面走去。
嶽穎紅出門也匆匆朝著自己家裡走去,蘇芷芊本來就是修道者,交給蘇芷芊,她沒什麼不放心的。
蘇道原擁有兩儀符,這是一件大事。
當然還有一件更大的事,就是那張照片!她想知道蘇道原究竟把她嶽穎紅放在一個什麼位置上?如果喜歡苗花花,為什麼當初要娶她?
........
蘇芷芊背起了蘇禹敬,朝著村子西面的小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