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綏原科技大學西面的臺階上,葉秉良坐在那裡哭的跟個無助的小孩一樣。
真的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他的希望本來寄託在白靜君的身上,畢竟沒有白靜君,安休甫不可能有現在這般成就。可是白靜君在帶走安休甫當天晚上就被驅逐出綏原。
他甚至不知道安休甫被白靜君藏在什麼地方。
花子看到他時候,他看起來從容,甚至還要去給明孝利捧場。
因為他最難熬的時候過去了,他覺的安休甫肯定躲起來了,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是現在他的幻想破滅了,張仕樸剛才說今天就是安休甫的死期,安休甫已經沒有血可以流了。
花子做的真的很夠意思,比他這個哥強太多了。
他此時腿軟的站都站不起來,只覺的自己很無能,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如果安休甫出現,他敢豁出命賭,但安休甫這個主心骨不在,他連拼命的勇氣都沒。
在看到葉蘇玲進了沐竹村後,朝著自己臉上‘啪啪啪’打了三個耳光。
自己明明看不懂趙青果,為什麼會強行去解讀趙青果的行為舉止?
明知道趙青果是一個傳聲筒,他為什麼在沒有弄清楚躲在趙青果背後的人是誰,就選擇相信趙青果?
自己給了張仕樸去殺蘇禹敬的理由,肯定是這樣,不然怎麼會這麼巧?趙青果重新調查苗花花的死因,就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自己父親死的時候,張仕樸連續出現在好幾個場合,詭異的促成了自己父親遊體被人斬掉。
如果自己父親只是缺個命格,奪安休甫的命格完全可以重生,但兩儀閣的人存在一些特殊性,這才需要用到有悔硯臺,讓時間倒流,讓因果倒流來重生自己父親。
張仕樸在追趙青果,他為什麼就一點警覺性都沒?
........
十一點半,葉蘇玲進了店內。
蘇芷芊坐在朱三都店門口,花子對她敵意很強。
兩人都沒有離開,都在等著送安休甫最後一程。
張仕樸不見了,路邊灰色的小汽車內,矮子抱著肩膀聽著歌。
沐竹街就沉睡了。
沒有一輛車駛入沐竹街,村裡也不再有人出來。
十二點,一輛紅色小汽車停在路邊。
車上跳下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人,這人下車,左手提著一個收屍袋,右手勾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姑娘的肩膀。
店門口一陣風,張仕樸跟一個身材臃腫的女人同時出現。
本來低著頭的蘇芷芊被這一陣風驚醒,抬起頭看向前方,在看到那個胖女人時候,緊張的站起來。
不過這胖女人只是在蘇芷芊身上掃視一下,並未做任何停留。
接著這胖女人身後又出現了四個身穿兩儀符法袍的人。
張仕樸有些不滿,“白掌門,等了你一晚上了。”
來人白武延!
白武延抖抖手裡的收屍袋,“我這個人對時辰比較敏感。”
張仕樸,“這都第八天了!”
白武延呵呵笑著說道,“其實吧,我覺的九這個數字更吉利。”
張仕樸又更正一下,“現在已經是第九天了!”
白武延笑著說道,“習慣,習慣難改,練不同的屍都有一個奇數對應。”
張仕樸,“檢查過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