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陰柔的聲音懶洋洋的從安休甫身側響起,“哎呦,終於忙完。”
安休甫轉頭,看到一身青衣的戲子,學著戲子口吻說道,
“哎呦,嚇我一跳。”
說完收起戲謔,朝著學校裡走,戲子繞到安休甫前方,
“這是怨我讓你上那輛車?管不住自己的手,怪誰?我讓你不要動用屍煞之力,你做到了?你知道車上誰是修道者了?”
安休甫拿出煙盒,又取了一根菸。
這種事,重複一萬次,他都不會袖手旁觀。人活著有些可以是經驗,但有些最好不要當成什麼經驗,這種幫人忙,不能一次寒心,就選擇冷漠。
話說回來,戲子讓他上那輛公交車,要是要是出於一片好心,打死他都不信。
戲子看安休甫停下,也不說話,似笑非笑,
“忍氣吞聲不是你的風格吧?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安休甫,“有事說事,沒空跟你閒扯。”
戲子呵呵笑道,“你該展現出咱們渠莜民風的彪悍!”
安休甫一個鄙夷的笑,“你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吧?都掛在牆上了,得瑟什麼?”
戲子笑容依舊,“我現,你比那個蘇禹敬嘴巴更毒,只是隱藏的好。我也不兜圈子了,替我調查一個事,最後期限在後天!”
安休甫,“沒空!”
戲子,“必須有空,你要是不查,刑堂就要換店主了。”
安休甫皺眉,“你要查苗花花的生死?”
戲子,“看來葉秉良也跟你說過了。”
安休甫,“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查?”
戲子,“我身上弱點太多,做事只講規則,都是一群老傢伙,對我太熟,我要是查,可能會被他們利用。”
安休甫,”那我給你指點,你去查!”
戲子,“說來聽聽。”
安休甫,“趙青果調查苗花花生死時候,在苗花花家裡,見過一個道士能附身在做任務的活死人身上......”
明明生在安休甫家裡,那個道士是修改安秀妍的日誌。但安休甫就是故意說錯,萬一這個戲子知道這件事,會懷疑那晚折騰那個道士的會是自己。
戲子聽了一半,打斷安休甫的話,“肯定是張榮奎!”
安休甫,“不確定!昨晚我在古玩街,也遇到那個道士了,昨晚公交車上隱藏的道士,也可能是他,你能不能給我找到他?”
戲子,“我只能感應到道籍,找不到人。”
安休甫,“我給你個更具體的區域你可以試試.......”
戲子突然變成一個黃綠長袍的老叟,背起手冷冷打斷安休甫,
“年紀不大,心眼這麼多?你讓幫忙,你讓我自己去冒險?”
安休甫,“那就沒辦法了,張榮奎控制普通人時候,你能分辨出來嗎?如果可以,你教教我,我可以嘗試。現在的問題是,那個術士即使從我跟前走過去,我也沒法認出來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一陣,戲子繞著安休甫轉圈。
安休甫拿著煙,也開始盯著戲子繞圈。
兩人繞了三圈,戲子猛然手裡長槍出現,一槍就把安休甫給逼的退到五米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