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果拿著手機安靜的坐在教室的一個角落。
另外一個角落安休甫抱著肩膀凝視著窗外。
趙青果一來是讓安休甫去滅兩生燈,二來是來替官時鳴催促安休甫解決黎麗茹的因果契的,但都被安休甫拒絕。
這裡不是沐竹街,她也不敢胡攪蠻纏,附近也沒有人,所以她只是執拗的守著安休甫。
安休甫桌子上放著一本書,卻沒有翻過一頁。
到中午時候,趙青果起身,語氣平淡,
“我去吃飯,你要是不給我媽在店內造冊,我只能天天來這裡。”
這完全是賴上安休甫了。
安休甫像是沒有聽到,依舊坐著沒有動。
差不多十分鐘,一陣雨聲傳來,接著一個陰柔的聲音在教室內響起,
“兩儀結界,能攔得住我?”
安休甫循著聲音看去,就看到了戲子一身青衣出現,淡淡掃視戲子一眼,
“誰帶著你出來遛彎了?”
戲子鼻腔冷哼一聲,“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中午,必須滅了兩生燈,不然我會以一個委婉的方式,告訴寡婦,你把陰籍丟了。”
安休甫,“這是命保不住了吧?你要是早點給寡婦說,寡婦肯定信你,現在你就是違背誓言,在刑堂大喊,也沒人信。”
戲子,“這可是你說的!那誓言作廢!”
安休甫語氣平淡,“趙青果已經在那個門口提過我丟陰籍的事了,你再提,誰信?”
戲子剛進來時候的盛氣凌人沒了,安休甫今天肯定沒有離開過學校,可是他現,自己從出現,安休甫就猜到自己遇到什麼麻煩,而且對於自己威逼,完全沒放在心上。
安休甫,“我提兩個條件,你選一個幫我實現,要是做到,我幫你滅那盞燈!”
戲子,“不用提你的條件,我什麼都不會答應,最後期限就是明天中午,不,明天早上,你要是做不到,我大不了跟你同歸於盡。別懷疑,我有獻祭兩儀閣規則的勇氣!”
安休甫,“我的血屍,是你一直在攔著吧?”
戲子,“是啊,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藏頭露尾的做事風格。”
安休甫,“那現在能不能讓我血屍離開?”
戲子,“不能!燈你必須滅,你本尊必須離開沐竹街,沒有商量餘地!”
說完戲子消失不見。
安休甫再次把頭轉向窗戶外,這個戲子有蘇道修的那一股子狠勁,不讓血屍離開,那就是自己本尊必須親自出去。
這個戲子真的夠絕的的,自己就是替他滅了兩生燈,這戲子也要殺他,自己是刨了這戲子家祖墳了?
.......
紅巖村老戲臺,空地上稀稀落落的蔥苗和蒿草稀稀落落,一棵枯樹上,一根燈罩扯著一個燈泡隨風晃動。
這比安休甫上次來時候空曠了很多,可能是村裡最近大掃除過,塑膠袋和紙屑等垃圾少了很多。
安休甫騎著腳踏車,停在樹下,連續喊了幾聲“胖哥。”
胖子卻沒有出現,等了近十分鐘,光頭胖子沒有出現,也沒有看到其它太平府的陰差出現。
這一晚他好像白跑了。
就在他打算離開時候,聽到一聲馬的嘶鳴,這馬叫聲空靈,像從四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