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敬等了近十分鐘,終於看到嶽穎紅從衛生間裡出來。
有些迫不及待的指指茶臺前坐著的另一個嶽穎紅,“她是怎麼回事?”
嶽穎紅盯著那個自己,那平靜的臉,漸漸出現了一抹惆悵,或者說是哀容,
“那也是我!是昇平府的一個朋友替我製造的一個分身,我太自信了,我以為假假真真,我能弄死苗花花,但我低估了苗花花背後這群人!”
戲子眼睛一亮,“我見過一個昇平府的女人,不過,她被安休甫殺死了。唉,當我沒說啊。”
頓了頓,馬上又補充,“那昇平府的女人把安休甫騙入魔域內,安休甫殺她情有可原!”
嶽穎紅走到那個自己跟前,伸手撫摸另一個自己的頭,眼裡出現兩行淚,
“沒什麼!那是徐林靜,就是她,她是昇平府的陰陽行使!長平府的錢善駘也是我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戲子一臉驚愕,“她們都是你請來的?”
嶽穎紅摸著那個自己的分身,眼淚繼續往下滴,
“她們不是為我而來,我們三十年沒見了。她們也不知道我嫁到淶北。只是意外在綏原見到了,她們都是去周河幫人忙的,結果都栽在了周河!”
戲子,“去周河干啥?她們幫誰?”
嶽穎紅卻不說話了,伸手在自己分身腦袋上摸了好幾次,低聲說了一個字,
“散!”
那個分身潰散的同時,一道黃色的影子朝著店外撲去。
戲子陡然手裡出現一杆長槍,追到門外,
“畜生,算你跑的快!”
嶽穎紅看向門口的戲子,“你打的過它?”
戲子一梗脖子,“都是兩儀閣的八部圖騰,我怕它?”
嶽穎紅抬手擦掉眼淚,擠出一個笑,“你就吹吧。”
蘇禹敬兩儀法袍穿上,早就躲到一個角落,那一抹黃光那兇悍,她只是看一眼,就感覺整個人差點被那東西給吞掉,
“那,那是什麼?”
戲子收了長槍,進入店內,淡淡說道,“命狩!”
蘇禹敬眼珠瞪的滾圓,腦海又出現了一堆陰謀。安休甫跟命狩交過手,昨晚安休甫殺了自己母親的魂魄,又把命狩封印到那個身體裡..........
但沒等她放大這些資訊,戲子又開口,
“昨晚這店內進來三個兩儀閣的人鬧騰,我還以為他們刺激了你肉身的本能,就讓你自己出去尋找肉身.......”
戲子又把昨晚生的事,跟嶽穎紅說了一遍。
他說這個的目的,就是提醒嶽穎紅,對她下手的人,用的都是絕招,一不小心就萬劫不復。
果然嶽穎紅聽完臉色異常難看,沉默的坐在茶臺前,把戲子的一壺茶全部喝光,這才開口,
“以你的經驗,你覺的苗花花有這個本事嗎?”
戲子搖頭,“我不認識苗花花,給不了你建議,你可以問問小安,我看他研究苗花花的那些手札有些時日了,或許能給你建議。”
嶽穎紅搖頭,“他認識的那個小玉早就死了。”
說完抬頭看向蘇禹敬,“你做事能不能動一點點腦子啊?為什麼把他的鑰匙全送回去?現在好了,車他自己開,房子他自己住,你跟他還有啥關係?”
蘇禹敬吞口唾沫,“錢善駘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