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本來是要給蘇禹敬個驚喜,看到蘇禹敬紅腫的眼,臉上的笑容就沒了,看到蘇禹敬笑了,他也跟著笑起來,但很快又一臉擔心,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蘇禹敬鼻子一抽,昂頭說道,“沒什麼。怎麼來這麼晚?”
安休甫,“不是驢不走就是磨不轉,梳頭就梳了一個小時,給你打電話,電話一直不通。”
蘇禹敬,“哼,找藉口。”
接著看向知知和秋秋,“謝謝你們的禮物,快進來。”
幾個人進門,安休甫把水果都放廚房,三個人迫不及待坐在餐桌前吃冰粥。
蘇禹敬哭了一晚上,一口水都沒喝,這個冰粥買的真的太好了。
安休甫去收拾茶几,在看到菸灰缸裡的菸頭時候,轉頭看向蘇禹敬,
“你昨晚一晚上沒睡吧?”
蘇禹敬,“你別問了,我什麼也不想說。”
說完繼續沉默的吃冰粥。
冰粥吃完了,蘇禹敬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讓兩人冷場,主動問道,
“咱們今天去哪兒?”
她不想躺下,也不想一個人。
安休甫,“今天哪也不去了,你要是不嫌吵,我帶她們在你家玩吧?”
蘇禹敬什麼都沒說,但安休甫也猜到生什麼了——嶽穎紅死了。
蘇禹敬肯定是在昨晚知道了這個訊息。
他在現那個冒牌貨體內有命狩之後,就料定嶽穎紅肯定早死了。
命狩藏在那個身體裡,嶽穎紅殘魂都不可能剩下一絲。
蘇禹敬靠近安休甫,安休甫從沙上站起來,有些緊張的盯著蘇禹敬,但是下一刻蘇禹敬就抱住了安休甫,
“今天我什麼也不想說,你也不能問我,我不嫌吵,我怕家裡只有我一個......”
安休甫沒有說話,默默抱住蘇禹敬的後背,他不想跟蘇禹敬有誤會,他不喜歡猜蘇禹敬的心思,他真的很懶.......
............
一條渾身爛瘡的狗,從綏原北郊一電廠出來,滿綏原大街小巷亂竄。
這狗只要停下,它的後面就會出現一個身穿青衣的不男不女的人。
這不男不女的,當然是戲子。
這就是葉秉良給的任務,這條狗體內有個愛狗的極端人士的怨魂,死了之後附身在愛犬身上,只要現有人攻擊狗,這傢伙就會殺人。
吞噬生魂多了,有朝著妖進化的苗頭,所以一般修道者,還真的不好尋找這個傢伙的落腳地方。
而戲子找到這條狗,並不急著殺死。
因為無聊,因為心不靜,他需要手裡有點事做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散散步,也有利於愉悅身心。
所以這條狗,從昨天傍晚,一直被追著跑到今天接近中午。
狗跑不動了,蜷縮在一輛車下面哼哼。
戲子拿著葉蘇玲的錢包,在路邊買了兩瓶水。
他不差錢,因為進入店裡的人,丟錢包,是一個常態,只是沒人在意。
安休甫兜裡整包的煙,都不知道被戲子撿去多少。
買水的功夫,那狗又妄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