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熱的人衣服都不想穿,走兩步身上全是汗。
他對陳茸的猜測對了一半錯了一半。
他對陳茸的戒備,來自陳茸每天跟修道者同時醒來。昨天從地下室出來後,陳茸的表情看著怪異。這又讓他想到了趙青果那個喜怒無常的女人。
陳茸拔仙人球手上纏那麼多創口貼,說明心境並不高,那麼跟正統修道者不搭邊;
妄圖透過寫字意圖往神域外傳遞資訊,說明這個女人也不懂修道常識;
拔仙人球的刺,往包上弄,想複雜了,可以說心理扭曲。但如果把心態放平和,這只是一個惡作劇,是一個小孩心態,就跟他大學同學往水杯裡吐口香糖一樣;
剛才求他辦事,也不是跟趙青果一樣咄咄逼人,而能聽到陳茸那緊張的心跳;
故作高深,可能只是過度的緊張造成。蘇禹敬也是這樣,一緊張時候,就會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
聚焦陳茸找他的重點,他認為張仕樸不會進來,可能性不足一成!
簡丙壽孫女在娛樂城是必死,張仕樸有必要進來補一刀嗎?
這餿主意,肯定是寡婦想的。寡婦是被人強行請入娛樂城內,她肯定也想離開。沒人性,卻還想著利用人性,結果只能是騙不了張仕樸,噁心到張仕樸罷了......
馮巧容盯著陳茸離開,轉身現安休甫佔了自己的摺疊床,揹著手走到床跟前,
“你說林萬鴻會不會幫她?”
安休甫,“應該會!”
馮巧容,“那你是信心十足了?”
安休甫,“我對說服林萬鴻有十足把握,但是對於張仕樸會進娛樂城,沒有什麼信心。只要腦子正常,誰會跑火坑裡殺人?”
馮巧容沒有附和也沒有反對,坐安休甫腿跟前,
“我覺的她很危險,我說陳茸,你知道不,她的力量很強,我覺的到四樓,也不是軟柿子!”
地下室究竟生了什麼,張志根和安休甫說過,但安休甫並沒有什麼建議。神域之內,能做的只是偽裝,等待時機,等待裡面一切結束,只剩下最後幾個人,那時候或許才是他出手的時機。
或許他的時機永遠不會到,也可能這裡沒人會殺他,而讓他離開。
但是他不想丟下這些人,又不想封印在陶鈞棺內。
想想那個白索,每一次醒來都物是人非,那是一種多麼殘忍的長生。
馮巧容推一下安休甫,“說話啊?”
安休甫,“最危險的是你!”
馮巧容,“我危險什麼?”
安休甫,“她是借屍還魂,你也是,咱們能成為朋友,為什麼不加上她一個?”
馮巧容噓口氣,“你真的是個人精,要是林萬鴻找你幫忙,你也幫?”
遲曉芬笑著說道,“幫!壞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蠢人!壞人可以講道理,蠢人能把所有人坑死。”
馮巧容無聲的苦笑,“芬姐,你比我聰明!”
她一直都鄙視遲曉芬,因為遲曉芬進來第一晚,主動跑四樓獻祭自己。但隨著接觸時間久了,她現遲曉芬其實腦子很快,今天所有人都沒有弄明白安休甫如何逼退付徵,但遲曉芬卻脫口而出原因。
遲曉芬自嘲,“我沒什麼大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