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禹敬神情頓時慌亂,安休甫這句反問,直接戳中她內心最陰暗的那一面了,
“你沒有那個意思。”
安休甫,“有也沒關係,實力有了,你心境肯定會變,到時候,你肯定不會現在這麼想。”
蘇禹敬有些惱怒,“那你又不幫我!”
安休甫,“兩儀之力需要有血脈傳承,但不是有血脈,就能接受傳承,但是花子卻把傳承讓渡給了你,這合理嗎?”
蘇禹敬瞳孔收縮,“你什麼意思?”
安休甫,“我把意思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自己琢磨去吧。不要走捷徑,有沉音龜在,你突破大巫,用不了兩年,甚至可能一年就能達成!”
蘇禹敬眼睛陡然光,“真的?”
安休甫,“不要急著尋找洞天府地,趙青果偽裝成你時候,就擁有洞天府地,那就是你的,成原希看重你的,也是你的洞天府地,你自己的東西,實力到了,自然是你的,就如我的命格,實力到了,誰也拿不走。”
蘇禹敬眼裡光芒更甚,甚至有些情緒激動,安休甫隱晦的這幾句話,道出了一個隱匿的真相,自己可能是轉世重修者,只是沒有覺醒上一世記憶。
而擁有洞天府地的,沒有一個是簡單人物。
安休甫,“回去潛修吧,實力不允許時候,繼續保持低調。”
蘇禹敬笑著張開雙臂,“讓我抱一下你,純粹的友誼!”
安休甫卻一臉嚴肅的搖頭,“別給我種心魔,這種事做的多了,挺讓人反感。”
這就是安休甫的想法,為了一個吻,殺了簡丙壽。為了抓住在蘇禹敬身上並不存在的繩子,他一而再幫蘇禹敬,到頭來,還是把自己所作所為當成了理所應當。
蘇禹敬臉突然變紅,低聲問道,“你還是一個太監?”
本來已經有了答案,但她還是想親耳聽到安休甫的回答。
安休甫嘴角一撇,面露不屑,“這個從來都不是問題,只是時機不對罷了。好了,不跟你聊了。”
他可不會給蘇禹敬證明這話真的假的,話題太敏感,到此為止了。
撤掉結界,轉身朝著飯店走去。
蘇禹敬看到安休甫的背影,悲拗再次湧現,她真的不甘心放棄,理智告訴她,兩人之間缺少很多很多過程,可她跟安休甫結合,也僅差分毫,她在最後時刻犯傻了,也糊塗了,
“小安,你真的打算做一個普通人?就這麼過一輩子?”
安休甫回頭,“一輩子太長了,我只是站的久了坐一會兒,坐久了,肯定也不會舒服。”
說完衝著蘇禹敬揮揮手,大步朝著飯店裡走去。
這話要是其他人說,蘇禹敬可以當成是留有餘地,但這話出自安休甫,安休甫有心機,但朋友跟前從來不用腦,這話就是字面的意思,安休甫在函西太久了,太累了,現在只是休息,不想考慮長遠的事。
蘇禹敬緩緩蹲在了地上。
這個結果比預期更好,也比預期更糟。
比預期好,是安休甫沒有跟她計較;比預期更糟,是安休甫在兩人之間築起一道防線了,主動權不會再給她........
她的眼淚跟斷了線一樣朝著地面滴落著,她很想大吼大叫,甚至拿出跟安休甫的合影衝上去從簡曉黎手裡把安休甫搶回來,可是她目睹了簡曉黎對安休甫的捨生忘死,也目睹了簡曉黎活潑開朗的一面,她要是上去鬧,只是重複跟成原希的那一場悲劇........
安休甫背後有眼,也知道蘇禹敬沒有離開在做什麼。
但他不會再遷就誰,這種事也不能遷就。
人生太長了。兩個人如果互相看著不順眼,任何事情都是導火索,這根導火索,本質上根本不存在什麼對錯。
安秀妍的日記,寫滿導火索,那些導火索都是安秀妍分手的藉口。
..........
蘇禹敬蹲在地上蹲了一會兒,起風了,風很大很急。
她站起來,快朝著旁邊的小公園跑去,但到了公園跟前,她看到鰱臺大學西門,她又朝著學校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