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真的不難,對於修士來說,學起來則更快。
戰修以戰鬥為主要工作,身體協調能力大大強過平民。陸遠在趙晚晴的指導下,不過個把小時就已經騎得有模有樣。
其他同學也是如此。
李炳石提供的戰馬性子溫順,吃苦耐勞,對於新手再適合不過。
陸遠騎的是一匹灰斑馬,1班眾人在植被稀疏的荒原上縱橫馳騁。
此時天高地厚,天地之間好似只有自己和身邊的同伴。陸遠勒馬停在一處坡頂,心想我現在要是有一張弓,把頭頂那亂飛的傻鳥射下來該多應景。
大家大呼小叫,揮舞馬鞭你追我趕。其中景繡騎術最差,或者說她最膽小,只敢端端正正的坐在馬鞍上,牢牢抓住韁繩。
祝桓和黃本騏對視一眼,兩人策馬一左一右夾住景繡,故意輪流用馬別住景繡。
景繡被兩個傢伙搞得踉踉蹌蹌,自己在馬上東倒西歪,只能大聲向班長呼救撒嬌。
“班長!救命啊!救救我!”
班長還沒來得及救她,反而自己已經被人搞。因為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都玩起來。
趙晚晴接近陸遠,似乎要搶陸遠的韁繩。陸遠正戒備呢,不查側面趕來的陳飛吟已經抵近。
陳飛吟的速度很快,即使在馬上也很靈活。她嘿得一聲從馬背上高高躍起,落下時已經穩穩的坐到陸遠背後。
陸遠以為她要玩什麼花樣,全身肌肉緊繃,防止陳飛吟突然發難。
未料陳飛吟只是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臉蛋貼著他的後背,其他再無動靜。
就像騎車後座上帶了女孩子,陸遠感受著背後傳來的觸感。心裡想的是,大飛不愧是大飛,真的大。
陳飛吟的大膽行為遭到其他同學的一致嘲笑。
祝桓在遠處喊道:“班長你不要李桃了?給我吧!”
胡定華和汪磊跟著起鬨,他們也不知道在哄啥。
黃本騏放過景繡,心想自己果然天真。還是要像班長這樣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女生自己乖乖上門。他心裡酸溜溜的。
徐瑤嘲笑道:“大飛,你手老實點,不要往下摸!”
趙晚晴則說:“徐瑤,今天晚上你看好大飛,防止她睡錯了床!”
“放心,一定看好,我把她綁在床上。”
“我看住班長,我跟班長睡一起。”黃本騏自告奮勇。
陸遠道:“滾!”
陳飛吟被大家七嘴八舌搞得臉紅紅,她本來就是一時開心而已。當下便拍拍馬背,跳回到自己的馬上。
背後一空,陸遠悵然若失。
玩鬧許久,在中午時分,大家經過一處涓流小溪,便停下歇息。
北境沒有太陽,但還是能分辨出早晚的。
早上的天色是黃昏夕照,到中午時,正上方的天空會露出一點點淡藍,這是北境最像神州的時候。
北境的傍晚,天邊會滲出血一般的晚霞,也被稱作血霞。在能看到血霞的時候,就要立刻尋找過夜的場所,天會暗得很快。
指南針在北境無法使用,但方位很好確認。因為北境只刮一種風,北風。
背靠巍峨的定邊山,張開雙手迎向北風,右手就是東方。
這些小技巧,李炳石在車上有提過,他給的北境地圖上也有記載。
一班停留的小溪處,是一片平坦的荒原,地面上只有一些頑強的地衣還在生長。小溪只有一步寬,極淺,看流向是高山雪水融化向下流淌。
因為有水流的滋潤,小溪兩旁有稀疏的綠色植物,偶爾可以看到一兩朵白色的野花。
“我去飲馬。”
大家放開手中的韁繩,徐瑤騎著馬驅趕,馬群老老實實的邁著小碎步走到溪邊喝水,或是啃兩口對胃口的綠草。
看來徐瑤在農村老家的時候,乾的活挺複雜的,飲馬都會。
其餘人圍著陸遠,他把地圖鋪在荒涼的地面,然後看著胡定華。
胡定華遠眺列車鐵軌,他豎起一根手指平平放在兩眼中間。又用同樣的的方式遠眺定邊山。
心中計算片刻,胡定華在地圖上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