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燈柔節的次日，沈凝承諾的滴水青陽外丹已經制作完畢。
此時陸遠的塟雪旋轉剛剛完成600個周天，距離初步成型還需要幾周時間的修煉。不過那個“氣息紊亂”的狀態倒是已經消失。
“不要緊的，安裝外丹和丹田改進不衝突。”林檎這樣安慰他。
因為陸遠一直是林檎負責，所以這次外丹的安裝工作也指定林檎。這就像打針，似乎熟悉的護士就不會那麼痛。
這是一個糟糕的比喻。
上一個外丹是境界天火，有乒乓球大小，裡面可以隱約看到一絲無色火焰搖曳。但這次的滴水青陽，只有玻璃珠大小，透明的，可以看到一個亮青色的空心菱形在其中不斷旋轉。
“這東西值八千萬？”陸遠將滴水青陽的外丹拿在手上，有些唏噓。曾經，他被一百五十萬逼到走投無路甚至打算綁架同學。
“這玩意價錢沒譜的，十幾年前也有人買過一枚花了4個億。”
林檎用七絃在陸遠的肚皮上掃來掃去，一邊做前期檢查，一邊解釋。
“這麼貴！”陸遠捏緊了這枚外丹，生怕掉到地上碰壞了。他心想要不算了，留下當個傳家寶好像也不錯。
“不是價錢的問題，是很少有人會用到這個型號。”
“這活沒幾個工程師能做，我聽說設計圖還是從檔案館裡翻出來的。”
“要不是沈工沈老大發話，你花10個億也不一定找得到人。”
“這枚滴水青陽有什麼特別之處？”陸遠問。
“也不算特別，就是很少有人會用到。”
“你知道的，無論是我們華族的修士，還是天虞的修道者，使用的都是自身的真元。”
“外界的靈力，偶爾也可以呼叫，但畢竟不是主流。”
“極少有人嘗試在體內構築一個副丹田，專門容納非自身的靈力。這樣做容易引發藝術！”
“等一下。”陸遠打斷，“藝術？”
“對，藝術！”
“我們煉修認為，世界上只有一種藝術，就是爆炸。”
說到這裡，林檎兩手張開，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
“轟！！！”
“藝術得一塌糊塗！”
陸遠(?_?|||)
林檎沒管陸遠，她拿過滴水青陽，教育道：
“這枚外丹，可以容納相當於500靈的異種靈力，也就是你激發境界天火的靈力。當然也可以容納自身真元，但這麼做了就是暴殄天物。”
一邊說，一邊將外丹按進陸遠的小腹。
咚！
陸遠又被電得跳起，再次體驗了全身被掏空的感覺。
林檎完事拍拍手，在小黑板上畫結構圖。陸遠稍微恢復片刻後開口詢問。不懂就問是個好習慣。
“學姐，我的境界天火外丹是一件靈物，這個滴水青陽是用什麼靈物製造的呢？”
“什麼靈物都沒有。”林檎沒回頭在黑板上描繪，“滴水青陽是完全的玄法造物，裡面只有玄金煉化的術型，自然界沒有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