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知道,吳夢梵和我青梅竹馬,她爹和我爹在血稅軍就是戰友,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
“她比我大兩歲,她從小對我就很好,我一直喊她姐姐。”
當胡定華說到吳夢梵的時候,果然大家都支起了耳朵。
吳夢梵學姐和一班頗有淵源,在大家剛到神前口的時候舉步維艱,學姐給了大家很多幫助。她溫柔可靠,實力強大,大家都很喜歡她。
但無奈吳夢梵三個字對胡定華就是禁忌,只要提到老實人華子就會炸毛,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好在討論她的事情。
既然現在華子主動提起這件事,陸遠身為班長不得不開口。
“華子,戰友之間互相擋槍很正常,你就算不喜歡吳夢梵,也不要再記恨她和她的家人。”
吳夢梵曾經告訴陸遠等人,胡定華的爹因為她爹的錯誤而落下終身殘疾,因為這個原因胡定華痛恨她及她的家人。
雖然這是別人家的事情,但陸遠認為,這件事是胡定華太較真了。如果因為胡定華而在戰場上受傷致殘,陸遠自己絕對不會記恨胡定華,他相信小夥伴們也是如此。
另外一個原因,軍團長們戰死之後,原帝落師門血稅軍由劉堃,許原和吳夢梵三人小組指揮。吳夢梵嘔心瀝血數次險死還生,包括修聯最初的命令就是她冒死穿過玄天的封鎖線帶到第七軍團這裡。
對待這樣一位可靠的朋友,陸遠不希望胡定華和她鬧得很僵。感情不可以強求,但交情得認!
陸遠說完,胡定華嗤笑一聲,他手指了指陸遠:
“這話是吳夢梵跟你說的吧?她就喜歡這麼騙自己!”
“我老爹和她老爹整天混在一起打牌喝酒,你怎麼會覺得我記恨她老爹?”
“呃……”陸遠卡殼,他忽然發現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吱~~~
牙酸的摩擦聲,裝甲車在一片碎石上急速轉彎,履帶在岩層上打滑,車組乘員趕緊抓牢扶手。
“右邊!我夠不到!”楊令儀發現一個身影在外面一晃而過,機械弩追不上。
陸遠竄到右邊的觀察孔,看到一名六柱軍快速閃過,他滿身泥土,貌似是一直挖坑埋伏在土裡。裝甲車從他旁邊駛過,這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陸遠舉起狙擊弩:“徐瑤,再向右轉,我沒有射界!”
“我已經盡力了!”
徐瑤兩隻手掰住操縱桿死命向右,無奈顫抖者轉彎半徑實在太大,偷襲者在外面緊貼射擊死角與車組周旋。
鐺!
衝錘猛擊金屬的巨響,車組乘員痛苦的皺起眉。
鐺!
又是一聲。
“他在敲排氣管!咳咳!”胡定華被一陣反衝進來的黑煙嗆得大聲咳嗽。
木柴鍋爐必須有根排氣管將廢煙排出去,這成了顫抖者型裝甲車的顯著弱點之一。六柱軍發現只要能砸扁這根冒著黑煙的大管子,不可一世的裝甲車很快就會到處冒煙趴窩,琴樹裴的很多戰術就是圍繞這根排氣管展開。
鐺!
又是一聲敲擊。
“瑪德停車!”
陸遠大怒,扔掉狙擊弩,掀開裝甲車頂蓋。
“班長!”胡定華大驚,伸手想阻止,但陸遠已經跳出裝甲車。
咻咻!
兩隻箭遠方飛來擦著頭皮飛過,陸遠矮了矮身子躲到裝甲車側面,好在徐瑤及時把車停下,否則他會被碾死。
一位六柱士兵正在猛砸排氣管,他身形瘦小全身無甲,看起來就很靈活的樣子,怪不得這麼滑溜。
士兵看到陸遠居然跳出裝甲車,也是嚇了一大跳,他也沒想到會有人放棄安全的駕駛艙跳出來單挑。他急忙丟下大錘抽腰間的防身匕首。
但在此之前,陸遠已經一扳手錘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