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兄妹倆劍拔弩張,誰也看不慣誰,都恨不得用眼神將對方殺死。
全然不知,他們倆爭吵的內容,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屋頂兩人的耳中。
最後,耶律海棠氣鼓鼓的被人攙扶著走了。
穆逸寒、魏子薇見狀,對視一眼,將揭開的瓦片輕輕還原,隨後飛身離去。
兩人的身影,在驛館院子間穿梭,所過之處,如同一陣輕風吹過,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沒多久,兩人走出了驛館,如同未曾來過一樣,沒留下一絲痕跡。
“寒哥哥,你說那個耶律浩楠,為何一定要將耶律海棠塞進景王府?”
魏子薇實在是想不明白,景王只是一個閒散王爺,一沒兵權,二不理朝堂,三……似乎也不怎麼有錢的樣子。
聽耶律浩楠的口氣,非要耶律海棠進入景王府不可,而且根本不在乎是否為正妃之位。
他到底圖些什麼呢?
穆逸寒微微搖頭,面具之下,他的神色凝重。
“或許……真正的景王,跟外人看到的不一樣。”
除此之外,他實在也想不出究竟是什麼原因了。
他一直駐守北疆,回到皇城來也區區四個月不到,景王只是個閒散王爺,根本來不及引起他的注意。
雖然皇城本就有自己的勢力,可他回到皇城後,要麼在承受著毒的痛苦,要麼就是在斷魂崖之下,再就是一心在查義父的案子。
不過眼下既然知道西蜀國大皇子的打算,他覺得有必要好好查一查景王這個閒散王爺的底了。
“也是,皇家之人,有幾個當真能是表裡如一呢?就景王府的小世子,都是個人精,他家老子又如何會平庸。”
魏子薇自內心的感慨,別說景王了,就十殿下,在外人面前不也是個妥妥的智障嗎?
穆逸寒聞言,眸光閃爍。
“薇兒,昨天夜裡,在海棠公主馬下將皇長孫救下後,他是跟何人離開的?”
今天的接風宴,景王並未出席。
其實,西蜀國使臣的接風宴,景王不出席也並不出奇,畢竟他只是個閒散王爺,而且接待使臣之事也落不到他的身上。
怪就怪在,他的獨苗差點在公主的馬下受傷,他竟然沒有任何表示,這種反應不太正常。
“是景王府裡的人,怎麼了?”
魏子薇說完,不等穆逸寒回話,接著又道:“寒哥哥,你是不知道,昨天有多危急,但凡我晚一些看到或者是出手,他就算不死,也是在馬蹄之下受重傷……”
她突然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向穆逸寒:“寒哥哥,你說景王得知自己寶貝兒子差點出事,會不會大雷霆?”
雖然她還未成婚生子,但是她甚至,若是自己的孩子差點因此而喪命,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殺上門去討要個說法的。
哪怕對方是他國公主又如何,明面上鬥不過,也會暗地裡使絆子。
可這都過去了一天一夜了……
“寒哥哥,今天的接風宴,景王跟靖王妃可曾去了?”
穆逸寒搖搖頭,隨手牽起魏子薇的手,兩人並肩緩緩朝前走去。
“若非耶律浩楠在大殿上說出討公道的話,皇上恐怕也是不知情的。”
魏子薇一怔,倒是沒想到,這麼大的宮宴,景王府竟然沒有參加。
成王受傷未愈,不參加很正常,十殿下本身就年歲小,而且隨德妃多年不參加宮宴,自是不會參加這種宴會。
至於太子,沒有皇上的允許,連太子府都出不了,更別說有資格參加他國使臣的接風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