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門被開啟。
劉嬤嬤早不知何時已氣絕身亡,她的屍體正安靜的躺在地上。
一縷還未來得及消散的黑煙,在大門開啟的瞬間,隨著湧進的風散去。
穆逸寒冷眸死死盯著地上的屍體,眸光微縮,很快便收回了視線,唇角勾起一道弧線。
這時,一陣腳步聲匆匆傳來,緊接著,一個小太監跨門而進。
“奴才見過小靖王,皇上有請,請您前往慈寧宮一趟。”
穆逸寒淡聲詢問:“何事?”
“奴才,奴才不知!”
穆逸寒點點頭:“嗯,本王知道了。”
小太監離開後,穆逸寒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這才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長廊拐角處,寧濤的身影突然出現。
“主子,果然不出所料,良妃去了慈寧宮,身邊帶著一黑袍男子,據裡頭出來的宮人說,那是進宮給太后醫治的神醫,據說是景王親自前往白日道觀才請到的。”
穆逸寒勾了勾唇:“嗯,這裡暫時用不著你了,你回去給縣主覆命吧。”
說完,他繼續朝慈寧宮方向走去。
慈寧宮,太后寢殿內。
一名黑袍男子,正在給太后醫治。
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一縷黑煙,從黑袍男子的手腕處竄出,接觸到太后的指尖後,快纏繞上她的手臂,很快縈繞她全身。
不過黑煙很淡,普通人根本無法現它的存在。
太后突然輕咳一聲,睜開了眼。
一旁靜候著的皇上聽見輕咳聲,心中大喜,邁開步子就要上前。
“皇上莫急,神醫醫術舉世無雙,給母后醫治,正處於關鍵時刻,皇上還是安靜等待,可莫要上前打擾,以免誤了病情。”
良妃靜立在皇上身後,聽到太后的輕咳聲時,知道事情成了,唇邊不由得掛起了淡淡的弧度。
皇上聞言,腳步一滯,沒有繼續上前。
“朕只是掛心母后的身體情況,並不會打擾了神醫給母后醫治的。”
黑袍男子冷聲道:“皇上放心,老夫自行醫以來,未曾失手過,不過太后的身體,被毒侵蝕得厲害,需要靜養,不宜有人在身旁打擾。”
皇上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開口接話,太后倒是厲聲斥責道:“你有這個功夫杵在這,倒不如好好將兇手給找出來!”
皇上被斥責,面上掛不住,可這好歹是自己的母后,生生將怒氣吞了下去。
“母后放心,毒害母后之事,已全權交由小靖王處理,就憑母后對他的偏疼,他也沒理由會讓兇手逍遙法外的。”
“糊塗!此事怎可交由他全權處理?”
太后大怒,呵斥的聲音中氣十足,半點沒有中毒初醒的虛弱。
“這……依母后之意,該由何人負責此事?”
“自然該由銘兒負責,這個世界上,還有何人能像銘兒一般真心關心本宮的?”
太后口中的銘兒,便是景王夜弘銘。
皇上疑惑的看向太后,實在不明白她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既然皇祖母心儀景王,下毒之事交由景王處理便是。”
穆逸寒的聲音傳來,他頎長的身形從門外緩步而進。
黑袍男子的手微微動了動,一抹詭異的笑容在臉上一閃而過。
穆逸寒的視線落在黑袍男子的身上,只看到對方的背影,無法看到他的正臉。
“聽聞景王親自請來神醫,本王倒不知白日道觀何時有了神醫,可惜景王並不在此,否則本王定要讓他解惑一番。”
此言落下,良妃心裡“咯噔”了一下,卻也馬上恢復平靜。
“皇上,既然母后更信任銘兒,不如就由銘兒來負責查處母后中毒之事吧。”
皇上看了穆逸寒一眼,轉身從寢殿出來,走到正殿。
一行人跟著走到正殿,皇上再次看了穆逸寒一眼,這才下令安排人過去傳旨。
安排好一切,皇上看了一眼太后寢殿的方向,沒有再進去,轉身走出正殿,離開了慈寧宮。
沒過多久,黑袍男子從寢殿出來,跟在良妃身後,也離開了慈寧宮。
穆逸寒轉身折返寢殿,不知過了多久,才離開寢殿,走出正殿後,準備離開皇宮回府。
夜色中,寧濤突然出現在穆逸寒跟前。